许宁忽然觉得宋醉对他不是没感情,肯定是见钟情吧,不然为什会背着快要死他走二十公里。
只是他扼杀那个喜欢自己宋醉。
许宁想到这儿心就颤下,醒悟自己不是在训练而是在赎罪。
意识到这点他开始尽力训练,不管多苦多累没想过放弃念头,直到负责
食堂玻璃映出他狼吞虎咽样子,他看到镜子里自己眼睛忍不住红红。
他是上辈子做什孽才会吃军训苦,以前别说普通包子他连人参做包子都看不上。
许宁感觉自己在沪市夜夜笙歌日子恍如隔日,他闷头吃完两个包子加三个大白馒头去训练。
早上是两小时站军姿,教官要求不能动否则加小时,他浑身肌肉紧绷站立,在烈日下汗水从鼻尖往下淌,小会儿就打湿大片衣服。
他开始来时候还把自己当成个人物,跟教官对着干就要在水泥地上坐着,被关两次小黑屋就老实,现在站得比谁都小心。
“那明天开始。”
贺山亭覆上来。
拍板完宋醉就后悔,因为他不知道每次时间这长,后来他获得狄拉克奖时感言是珍惜时间,公众都十分疑惑这位最年轻获奖人为什如此少年老成。
*
偏远训练营里,凌晨四点许宁麻木从木板床醒来,说是床不如说是两张光秃秃木板,板子上还有大小不倒刺。
“太累不放。”
宋醉不由得滞,昨天半点看不出这人有哪里累,察觉到身后有抬头迹象,他磨磨牙开口:“那以后两天次。”
贺山亭慢条斯理改口。
“为宝贝儿累也值得。”
“谢谢不需要。”
下午是二十公里负重跑,站军姿还能靠毅力,负重跑真全看体力。
娇生惯养他体力最差跑在最后,但他不敢不继续跑,因为不按规定时间跑到目地就没晚餐吃,更要命是还采取连坐制,跑他前面人怒其不争回来踢他屁股。
许宁嗓子眼火辣辣像在灼烧,两条腿酸痛得像灌铅,他觉得跑二十公里比杀他还难受,他完全不指望熬到回家。
死算。
直到他想到步步背他去医院宋醉,那个时候是不是也像这辛苦,不,那瘦弱身体肯定比自己还要辛苦。
他背被生硬木板压出淤青,但他没有时间抱怨,打着哈欠冲向板材搭成小澡堂。
因为去晚连澡堂都抢不到。
他不指望能在训练完抢到澡堂位子,那些牲畜个个跑得比车还快,他只能趁着天不亮洗澡。
洗完澡许宁穿好训练服去食堂,吃二十天大白馒头他不敢置信揉揉自己眼,难以想象今天居然有喷香包子!
他忙抢两个往嘴里塞,吃得太快差点被呛到,但他舍不得把包子吐出来只能拼命往下咽。
“爽完就不认账。”贺山亭在他后面顶开口,“昨天是谁抬起来让进去?是谁嫌慢让快点儿?”
宋醉闻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昨天比较投入就留下话柄,不对他钻地缝前应该先把这人嘴堵上,为什能厚颜无耻说这样话。
客观来说他是爱贺山亭,但爱只有瞬,比如现在他就想丧偶。
“说两天次就是两天次。”
他斩钉截铁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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