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扔给。”
“你刚才很奇怪。”
宋醉不知道是该无语还是该腹诽贺山亭心思太敏感,他不得不自己抱着纸钱走在前面。
他爸妈墓都在北面山上,那座山论起来都是他们,不过山南地便宜也不值钱,没人打理生满山草。
他们穿过半人高
宋醉脑子慢慢恢复清醒,他送礼物向来讲究实际,不会送华而不实东西,明明送是帮助汪亦然学习电脑。
他认出是贺山亭胸针,想起昨天汪亦然忙前忙后,他安慰自己担惊受怕发小:“他送你就收着吧。”
汪亦然用电脑查价格,清楚是他买不起东西,但他笨口拙舌也退却不,他只能懊恼转身:“去给你们买早饭!”
宋醉吃早饭才七点不到,见贺山亭没起床他去镇上买瓶白酒。
镇上人看见他像见鬼样,他扔下钱就走。
“不知道爸爸是什人,也没办法知道他是什人,但现在知道们爸爸是什人。”
宋醉听到们两个字猛然抬起头,即便自己也没有爸爸,但贺山亭想是安慰自己。
他随即又低下头,因为怕望着对方眼泪会禁不住落下来,少年吸吸鼻子小声说:“去睡。”
他想时间是最残忍力量,明明屋子还在屋子里人却没,但时间又是最温柔力量。
他身边又有陪伴他人。
上画个飞机他都能气得七窍生烟。”
“汪亦然说他有教导主任气势,也是这觉得,对连汪亦然这个名儿都是他取,个物理老师会取什名字啊,别人找到他又不好意思拒绝,听说是翻三天字典取。”
贺山亭听着宋醉讲自己爸爸,依然没半句好话,但少年越说低下头。
“有时候在想他这个人怎说死就死,他跳下去时有没有想过,不过想着气他这多年也还回去。”
“算不说他。”
他本打算贺山亭还没醒就自己去扫墓,但贺山亭不仅起来,手里还拎着见岳父岳母纸钱。
如果贺山亭是土生土长华国人,这个画面没什奇怪,但偏偏贺山亭是混血长相,拎着纸钱有种不伦不类违和感。
“怎?”
贺山亭拧起英挺眉。
宋醉压下念头立马摇头,贺山亭冷哼声把纸钱丢给他,宋醉不由得问。
当疲惫宋醉在床上睡着,贺山亭在宋醉眼帘上亲口,替少年掖好被角。
然后用纸巾仔细擦拭宋醉幼年照片,打算带回去和自己幼年照片放在块儿,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
*
早上宋醉是被急促敲门声吵醒,他睡眼惺忪跑去开门,只见汪亦然焦急拿着枚胸针。
“这个太贵重不能收。”
宋醉不想哭哭啼啼要人安慰,事实上他在爸爸葬礼上也没哭过,他想不通人怎就没。
他没妈妈又没爸爸。
那时他没有难过只是不解,甚至没顾上不解就开始拼命还钱,客气说他冷静不客气说他冷血。
况且贺山亭从没见过他爸爸,耐下性子听这些东西也没兴趣,他垂下眼止住话题。
贺山亭望着强忍住难过宋醉,轻轻拍少年挺得过于直背:“没见过亲生父亲,当知道他是父亲时候就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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