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将蹄筋咽下去,孙胖子突然用胳膊肘捅下,等看向他时,他下巴扬,正看着对面爷爷和萧老道。萧老道不知什时候到爷爷身边坐下,老哥俩正低头小声谈论着什,完全看不出来他们刚才还差点吵闹起来。
“刚才萧老道说到河里事。”孙胖子压低声音说道。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装作有盘菜够不着,起身夹菜,支棱着耳朵听到几句他俩说话内容。
“老沈,别犹豫,就这样明天还得死人……”
“你说靠谱吗?心里没有底。”
“放心,只要鬼戏开锣……”
们回到爷爷家时,已经席开四桌,不过还没有人动筷子,看样子是为等和孙胖子这两位领导。不过村长和三叔并不在场,听亲爹说,他俩还在劝慰那个儿子淹死在粪坑里父亲。
看见和孙胖子到场,爷爷笑呵呵地招呼们俩坐到他那张主桌,连连向周围人夸“这是大孙子,那位是孙子好朋友,孙德胜孙厅长,他现在是公安部厅长,对对,孙子就是早些年当兵那个。不是夸口,们老沈家人在哪儿都能出人头地……”
爷爷正白活得唾沫星子横飞时候,门外走进来人,接过爷爷话头道“那是,老沈家现在是清河县大姓,出都是人才,近先不说,就是土改那会儿沈乡长……”
“萧老道!有酒就喝,你放什屁?多少年前老账翻出来有意思吗?”爷爷冲着说话那个人大声呵斥道。
来人正是戏散之后就不知所终萧老道,他说是们老沈家出第个干部,那个在土改时期犯生活作风问题被撸下来副乡长。这事儿过去几十年,直让们姓沈人抬不起头,直到三叔在武警当队长,才把那件事压下去。
看情形,爷爷已经被萧老道说动心,瞪着眼睛在几个酒桌周围找圈后,对着对面酒桌上喝成脸红脖子粗亲爹说道“老大,你去把老三找回来。”自打那年三叔当上副营长,衣锦还乡之后,只要三叔在家,爷爷遇到大事,都定要和三叔商量。
亲爹喝得正在兴头上,舍不得离开
萧老道溜溜达达地走到主桌位置,主桌上个表叔见他过来,连忙站起来,把位子让给萧老道。萧老道也不客气,大模大样地坐上去,也不管别人还没动筷子,自己动手撕个鸡大腿旁若无人地大嚼起来。
自己朋友来搅局,当着外人面,还不好发作,爷爷脸上青阵红阵。还是戏班班主走过江湖,四面玲珑,敬爷爷杯酒,两人碰杯,就算开席。
虽然说这顿是宵夜,可桌子菜肴上还是十分丰盛。因为晚上要唱戏,众演员都不能吃太饱,傍晚那顿只是垫吧口,这顿才算是正餐。
喝会儿之后,就喝乱套。勾肩搭背说事儿,串桌子拼酒,五花八门都开始。农村喝酒就是这样,开始还好,可旦酒过三巡之后,就以酒遮脸,些老理儿也不是那重要。
不过有这身警服傍身,还真没有谁敢提着酒瓶子过来找和孙胖子拼酒。看着那几桌已经有喝得东倒西歪,看着好笑,手里也没闲着,在盘子里扒拉出个蹄筋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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