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手臂骨折,顾父腿上有伤,显然都不方便。大伯又是贯等着伯母弄好切。所以,只能是顾阳去削皮。
他拿个大个水蜜桃,洗掉毛毛,动作有些生涩地削皮。原本他应该是很熟练,可他不是真正十七岁不到顾阳,他多活十年,而在那些年里,他被宠得已经很久没碰过水果刀,导致现在他削皮动作磕磕绊绊,力道控制不均,有些连皮带肉削下来。大伯看到,忍不住啧啧:“这扔多少肉,浪费。”
嘴上嫌弃着,但顾阳削完皮之后,他吃起来倒是点都不客气。
顾兴辉接过时候,让顾阳切成两半,然后他把其中半随意地分给顾母。顾母接过,脸上满满都是遮
顾阳微微笑下,并不在意样子,转头就说:“去办手续吧。”
他正要去床头柜拉抽屉拿单子,大伯就说:“你伯母早就去楼办,等你来,天都要黑。”
顾阳扫眼外面白晃晃太阳,扯扯嘴角,就转身去收拾行李。
大伯大男子主义,当然不会愿意收拾,床上那个行李袋自然是伯母收拾到半,衣服什已经装好,剩下就是些零碎东西。顾阳来回拿着东西装进袋子里。
顾兴辉看他那模样,只觉得他假惺惺装乖,恶心得要命。但如果顾阳不做这些话,顾兴辉会更加不爽,吃他们住他们,包揽所有家务杂事难道不应该?
伤,而他即便什都没做,大伯对他也是副冷脸。他和堂弟同时待在客厅,他在看书,堂弟瞎跑摔跤,大伯也要骂他这没良心,是不是巴不得弟弟受伤。
顾阳直想不通,大伯对他恶意怎这大。但等后来,他知道自己是被收养,他就什都明白。
因为,他就是个替代品啊,鸠占鹊巢,霸占原本该属于堂弟位置,享受他切。
顾阳站在病房外面,给自己分钟平静心绪,然后若无其事地推开门。
他出现,让病房陷入瞬间安静。
顾阳要把柜子上那袋水果收起来时候,顾兴辉说:“饿。”
顾母:“马上就能去吃饭,要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她看到顾阳手上拎着袋子,说:“兴辉,吃水果吗?”
顾兴辉撇撇嘴,不太情愿,可也没别什吃,“好吧。”
点头,但他没动,就是坐着等吃。
是堂弟顾兴辉先打破安静,看着他嘲讽笑道:“大少爷终于知道来啦。”
大少爷,这是大伯惯常对他称呼,听着就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大伯认为顾父顾母养着顾阳完全就是浪费钱,跟供着个大少爷似,得不偿失。
而顾父顾母亲生儿子,顾兴辉,当然也很讨厌他。顾阳被收养没多久,大伯就告诉顾兴辉事实,让他提防着这个外人,这是顾父他们糊涂,放进家里来只狼,迟早会把本该属于他东西抢走。
大伯和堂弟个战线,顾阳直接被划分到对立面,顾父顾母在中间,为难很多年。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顾兴辉是血浓于水亲儿子,对着他,顾父顾母总觉得亏欠,下意识讨好,生怕顾兴辉不喜欢他们。
就像现在,顾兴辉讽刺顾阳,顾母听着很是尴尬为难,连忙说:“兴辉,那是你哥,好好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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