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朵向来敏感,顿时泛起漂亮绯红,隐隐发烫。顾阳被他圈在怀里,脑子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哪里还有办法思考,没浑身发软滑到桌子底下去就很不错。
陆言讲完,声音低柔问:“阳阳懂吗?”
顾阳完全没听,又哪来懂不懂,只能闷头用力点,表达自己懂得不能再懂。
陆言侧头注意到他通红耳朵,心情顿时大好,连日来烦躁扫而光,还很想低头亲口阳阳耳朵,亲好几口。
可惜不行,他只能抬手碰碰顾阳耳朵,故作疑惑问:“阳阳耳朵怎这红?”
顾阳移开视线,“……同桌。”
陆言微微笑着:“是陶子安啊,你们打算出去多久?需要送你过去吗?”
顾阳立刻摇头,“不用,已经和他约好时间,要玩整天,陆先生你忙你就好。”
“整天啊……”
陆言扯着唇角,皮笑肉不笑,拉长声音幽幽说着,听起来莫名让人头皮发麻,感觉风雨欲来。
待在家里,总不能直窝在房间不出门吧?
顾阳瑟瑟发抖,脑壳疼。
这时,旁边支笔伸过来,用笔帽戳戳他手肘,歪头看过去,就对上陶子安亮晶晶眼睛,说:“挚友,周末要不要起去看电影?”
顾阳愣下,然后猛地双手握住陶子安手,用力晃晃,激动说:“好啊!”
顾阳性格比较内向,又宅,习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时都没想到和朋友出去玩,这是多好理由!
顾阳被碰,立刻炸毛,猛地从椅子跳起来,捂着自己耳朵,紧张又慌乱,“就、就……有点热!”
陆言偏头,似乎在说,现在是冬天啊,才十来度。
顾阳硬着头皮说:“刚洗完热水澡,热……”
陆言体贴点头,也不戳穿他,“这样啊。”然后又给顾阳讲几道题,看他脸红,然后脖子也红,才有点满意地离开。
第二天,顾阳和陶子安汇合,起去电影院。
顾阳当没看见,迅速吃完晚饭,就又回房间写作业。
但过没多久,陆言敲门,进他房间,温柔地问:“阳阳学习上有什不懂吗?”
顾阳正好写到道题,不会解,但他摇摇头,硬着头皮说没有。
陆言扫眼,立刻就看出他卡在这步不会写,就故作自然地倾身向前,手撑在桌上,手握在顾阳右手上面,轻轻擦过,把笔接过来,俯身慢慢地写下详细解题步骤,同时低声耐心地讲解。
但顾阳根本听不进去,陆言靠得太近,几乎把他搂在怀里,都能透过居家服感觉到体温和陆言身上淡淡薄荷香气,说话时,陆言胸膛贴着他手臂,甚至能感觉到轻微震动,温热呼吸也喷洒在他耳朵上。
于是,周五傍晚回到家,顾阳就开心和温叔说明天要和同学出去玩事,不回来吃饭。
温叔觉得很正常,年轻人青春活泼,就该多出去玩玩。
但陆言听到,却不怎高兴样子。
如果换做平时,顾阳扔下他去和别人玩,他也就心里有点不开心,还不至于黑着脸,有点可怕。
可现在,顾阳都躲着他好几天,连周末都避免和他多接触。他更加压制不住心底阴郁烦躁,声音冷沉道:“阳阳要和谁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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