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并没有说这简单。顾阳就跟不肯沾水猫样难搞,只是猫死命挣扎不要碰水,他是非要再钻回浴缸里,住在那,不肯出来。
陆言被他又挠又踹,他病是没什力,不疼,但陆言头发都被他拽得乱糟糟,倒是有种提前体验把照顾小孩子艰辛。
顾阳折腾挣扎半晌,力气用完累,被陆言用被子包成个茧,出不来,就委委屈屈地瞪陆言,活像陆言是什大坏蛋。
陆言有些哭笑不得,把人连被子抱过来,拿着吹风筒帮他吹湿漉漉头发。
暖洋洋风,手指在发间温柔地掠过,慢慢梳着。很快,顾阳就像被顺毛撸得很是舒服猫咪,
还又把花洒打开,突然淋下来水,把陆言也浇个半湿。
陆言伸出去手僵,本以为阳阳肯定会答应然后顺势扶他起来,没想到,顾阳是抬手,但做出动作是毫不客气把他手推开,脸倔强不要。
陆言愣下,有些意外。
被阳阳拒绝。意识到这点,让他脸色瞬间冷下来。
“阳阳,听话。”陆言沉声说。
关于发烧能不能洗澡,这点似乎总有些争议,但如果是发高烧,手脚发软没什力气,还要去洗澡,自然是危险,甚至有可能因为低血糖而晕倒。
而顾阳情况,虽不至于晕倒地步,但也确实浑身乏软无力。只是他因为汗黏黏不舒服,腔爱干凈心思占据头脑,理智处下风,顾不上想太多,就傻乎乎地进浴室。
顾阳穿着毛衣和衬衫,毛衣脱还简单点,但衬衫都是纽扣,就没那简单。低头斗争会,他脾气上来,衣服贴着后背难受,就干脆开花洒,直接整个人站在浴缸里。
站会,又嫌累,就屁股坐下来。
水温不高,淋在身上很舒服。
换做平时意识清醒顾阳,早就觉察出陆言语气里隐含危险。但偏偏这时,顾阳就是个有点傻乎乎又自熊孩子,甩头不管,依旧不听话地噘嘴,不要搭理他。
陆言瞇瞇眼,眼角闪过道冷光,哄过无效,自然转而采取强硬手段。
他不再问顾阳意见,直接弯腰俯身,被打湿黑发,水顺着脸流下来,汇聚在下巴,缓缓滴落。
他伸出双手,托在顾阳腋下,直接把人从浴缸里捞出来,抱在怀里,不管自己衣服会被沾湿,也不管顾阳再怎挣扎,反正那点软绵绵力道,和小奶猫挠痒痒没什区别。
陆言担心他病情加重,很快地把他身上湿衣服都脱,再用干凈柔软浴巾裹擦干,穿上睡衣,塞进被窝里。
顾阳迷迷糊糊,感觉有些享受。
于是,陆言循着声音找来,就看到这让人忍俊不禁幕。
陆言眸色暗沉瞬,但理智还是在,记得阳阳生着病,不能乱来,自己也不至于那禽兽,来日方长不是吗?
陆言瞇瞇眼,掩去眼底涌动暗流,很快就又恢复平日温柔耐心,上前关花洒,哄着有些迷糊人,“阳阳,等病好再洗澡好不好?这样会加重病情。”
但发烧顾阳,就跟换个人似,点也不要听话,只想怎舒服怎来。他脸红扑扑,抿着唇,跟个熊孩子似,摇摇头,毫不犹豫拒绝,“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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