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板。”卖烟少女轻轻蹲身行礼,乖巧道谢然后走开。
五块钱进口三五香烟,绝对算是五十年代香港高级香烟,很多人个月累死累活都赚不到十包香烟钱,即便是陆羽茶室这种算是较高档茶室,大多数茶客也只是抽两块半好彩。
宋天耀拆开香烟包装,递给吴金良支,划动火柴,将两人香烟都点燃,晃灭火柴才对吴金良开口说道:
“叫宋天耀,十八岁,不瞒良哥,今天来茶楼,确是有件事求良哥帮手,懂英文,懂数学,懂得做账目,之前在澳门家洋行工作过半年,这次想在香港找份工作,不准备再帮老外做事,想找个中国人商行做事。”
吴金良夹着香烟点点头:“没问题,份工作,随时帮你搞掂,想去商行做事是吧?那不知道兄弟你之前洋行是做什生意,煤油,棉纺,木料,钢铁等等,哪种?”
“也是潮丰人,大家老乡,有什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先带你进去找个位置坐,喝什口味茶,请。”这名侍应听到宋天耀话之后,马上换潮丰话,对宋天耀热情地说道。
说着话,将宋天耀引到处安静位置,又帮宋天耀沏壶普通红茶过来,然后才坐到宋天耀对面:
“看兄弟你定不会只是来饮茶,有什问题同讲,叫吴金良,在这间茶楼已经做七年,日本鬼子打来之前就在这里做侍应,对香港很熟,只要你开口,定能帮到你。”
这就是宋天耀来陆羽茶室原因,他很早就听木屋区人说陆羽茶室有个侍应是潮丰人,叫做吴金良,为人义气,最喜欢帮同乡排忧解难,而且不会事前收好处,定是把事情办妥妥当当,才肯收谢礼,而且绝不多收。
但是那些木屋区人就算是来茶楼找吴金良办事,无非就是找工作,找住处或者找失联亲人等等这些,事后给谢礼,最多也只是块两块,能给到五块谢礼,对穷人来说就已经是极大数字。
“最赚钱那种。”宋天耀吸着香烟对吴金良说道:“想良哥应该知道说是什。”
吴金良轻轻点点头,嗯声。
所谓最赚钱种,实际上就是做走私,现在香港也好,澳门也好,各个商行只要有门路,都会做走私,因为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国等利用联合国大会于1951年通过对中国、朝鲜禁运法案,对中朝两国实行封锁、禁运。
越是被禁,走私利润就越高,药品,医用品,汽油,五
真正能让吴金良赚到钱,是此时宋天耀这种人,至少表面看起来就不是木屋区出来或者逃难穷苦人,斯文模样看就受过良好教育,在吴金良心中,这种人要自己帮忙办事,无论成不成,自己都少不份不菲谢礼。
“也听过良哥你大名,在潮丰,各个乡亲都当你是无所不能如来佛样,很多来香港潮丰老乡都受过你关照。”宋天耀对吴金良说道。
说完,朝着在楼散座之间走动卖烟女招招手:“盒三五,多谢。”
卖烟女托举着装香烟木盒走过来,宋天耀把五元纸币放在盒子里,自己取盒三五香烟,又放进去五毛零币对卖烟少女笑笑:
“这是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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