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让他进来,他马上要去沙头角,临走前是要见面。”金牙雷把手里麻将牌随意推,对这名贴身小弟说道。
然后又让女佣去沏茶,颜雄自己拎着参鲍海马之类补品,后面阿伟夹着绸缎,拿着胭脂和化妆品,两个人走进来,颜雄看到金牙雷就露出副灿烂笑脸:“大佬!明日就要去沙头角,以后山高水远,看你不再像今时这样方便,所以临走前买些东西,也多谢大佬你今次挺,又拿钱又帮去酒家撑场面。”
金牙雷坐在座位上没有动身,两个老婆则打量着颜雄和阿伟手里礼物,等看清是燕鲍翅海马这些名贵补品,还有丝绸胭脂这些,都满意点点头,秋姐没有等金牙雷开口,已经笑着对颜雄说道:
“阿雄,你有心,听说你马上要去沙头角,要处理事情定很多,这样还能想到你大佬,你大佬真是冇看错你,阿如,不要让阿雄再拎那重礼物站着,你帮忙接过来,请阿雄和他兄弟坐下饮茶,再去洗些水果出来,真是点眼力都没有。”
女佣自然走过去,从颜雄手里接过礼物,颜雄对秋姐笑笑:“阿嫂最体贴人,关照兄弟,阿伟去帮手。”
颜雄买些参鲍海马之类补品,又去广生行帮金牙雷两个老婆选几瓶花露水和几匹绸缎。
现在香港女人都习惯在身上洒些广生行花露水,不仅香味持久能遮掩汗味,而且能驱蚊虫,反倒比外国传来香水更受欢迎。
金牙雷住处是京士柏处唐楼,身为福义兴社团坐馆,金牙雷并没有和其他社团话事人样,习惯每天去堂口盯着账目或者计算今天整个社团能揾多少钱。
如果帮会没有什事,他更喜欢呆在家里打打麻将,推推牌九,他当年来香港,就是从字花档伙计开始江湖生涯,如今已经数十年过去,赌瘾虽然没有以前大,但是日不碰麻将或者牌九,仍然觉得手痒。
颜雄登门时,金牙雷正和自己大小老婆外加家里女佣起打麻将,聊起今天中午颜雄请他和其他江湖大佬起出面去广州酒家事,说到颜雄从探目变成军装,而且去守沙头角水塘,金牙雷大老婆秋姐叼着根寿百年女士香烟,随手打出张两万说道:
“中午刚刚见过面,你若是忙,不来探,也不会怪你,坐下饮茶。”金牙雷等自己两个老婆退下去分礼物,女佣和阿伟也去厨房洗水果,这才捏着香烟对颜雄说道。
颜雄挨着金牙
“呦~那你还从帮会里拿四万块给他?他成沙头角军装,辈子恐怕都还不上这四万块吧?”
金牙雷小老婆叫做雪妮,原来是个舞女,后来嫁给金牙雷做妾,此时媚眼横金牙雷,娇滴滴地说道:“姐姐这话说,咱们老爷这点事儿还看不穿,既然肯借给他,自然是有老爷打算。”
秋姐抬眼看眼雪妮,哼声,没再出声。
金牙雷也懒得去在意自己两个老婆明刀暗箭,摸着麻将牌说道:“虽然差佬雄这次确有些凄惨,不过明显卖个大人情给褚家,褚家那种人家,对这种事不会小气,说不定年半载,差佬雄就成为油麻地警署警长。”
正说到这里,外面小弟走进来对金牙雷说道:“大佬,差佬雄带东西来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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