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褚孝忠突然苦笑下:“仲不如直接打主意更轻松些,粤商三大商会会长闲聊起商海崭露头角子侄辈时,异口同声赞过句话,‘章家门四子,三虎彪,全部家主格局,大亨气象。’坦白讲,福忠与利康,欧洲海岸公司三方交易事,都是在你进入利康,舅父离场之后才清楚,那个把年纪舅父被章家不过才二十五岁四公子章玉良骗就好像个白痴,三十万港币批药品,账面倒手十次,福忠公司只拿到二十三万,剩下近四十万,全部进章玉良钱袋,而福忠公司背后,却要背这份黑锅,因为无论揾多揾少,外人都只会指责褚孝忠欺压同父弟弟,兄弟阋墙。听劝,返利康做走私,趁韩战这段时间帮阿信多揾些钱,不要再动从欧洲海岸公司拿回那笔账主意。”
闷棍,今天就能眼睛不眨下对自己说,福忠那笔钱是他褚孝忠见利康现金紧缺,好意支持。
“不用,这点小事还要让宋秘书……”褚孝忠把桌上英文报纸收起来,双手搭在桌面上开口。
没等对方说完,宋天耀就站起身:“叫阿耀就可以,这个秘书同您那位江小姐比起来不过是个笑话,忠少。”
“好,那就叫阿耀,更亲切,大家都是潮州人。”褚孝忠对宋天耀态度很满意,始终挂着笑:“阿耀,这种小事不用你特意跑来趟吧,不过是二十三万小数目,阿信有时月零花钱都比这些多。”
二十三万港币,宋天耀把这笔数目在头脑里迅速转圈,马上开口:“其实还有些小事想和忠少解下,有家欧洲海岸公司不知忠少有没有听说过?”
这时,江泳恩恰到好处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
宋天耀脸上笑容在江泳恩推门进来时,突然灿烂那下下,而看到宋天耀这个灿烂笑容褚孝忠,则在那瞬间脸色有些不快,不过又马上扫而空。
“宋秘书,喝咖啡。”江泳恩把杯咖啡放到宋天耀沙发旁桌上。
“多谢江小姐。”宋天耀朝对方稍稍致谢之后,就继续看向褚孝忠:“忠少,利康之前同这间欧洲海岸公司做过几次交易,不过你也知道,公司老员工都已经被安排去褚家其他产业,信少是老板,对具体事物也记得不是太清楚,所以过来,想要顺便同忠少解下这间公司消息,忠少在商海已经浮沉多年,对本港大小公司定都有所解。”
“呼~”褚孝忠看眼冲完咖啡就站在旁江泳恩,这才对宋天耀说道:“知道你想问什,欧洲海岸公司消息呢?确解些,这间公司是章家,之前章家人是在广州开章记杂货铺,家主章祝珊,膝下有四个儿子,家境颇丰,不过章家家主章祝珊过于操劳,五十四岁就早早病逝,之后日军侵占华南,广州沦陷,二儿子章玉麒当时正在重庆读大学,章祝珊夫人带着其余三个儿子逃到香港,凭借积蓄在中环开间章锦记洋杂商店,之后随着长子章玉阶走到台前主持家族生意,逐渐做大,连续开祝兴,泰和等商行,这间欧洲海岸公司,是章家专门用来做药品贩运生意嘅。你想打章家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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