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箱?”
“你按祝兴商行之前铺货价格吃下,箱八千五百港币,共计三百四十万港币,个月后每箱加百港币收回来,三百四十四万港币,多付四万块港币,就当租胜哥货仓租金,怎样?”
聂伟胜却在用他那不太灵光大脑计算着,现在大陆因为朝鲜战争,盘尼西林这种救命抗生素紧缺,有走私船队已经开出万零五百港币每箱价格收购却仍然供应不足,如果自己卖出去箱,实赚两千港币,十箱就是两万,百箱就是二十万,四百箱就是八十万,而另边,四百箱盘尼西林在自己仓库白白放个月等着落尘,章玉良只肯付六万港币。
章玉良
然后倒卖去大陆。
聂家祖上就是榨芝麻油为业,聂伟胜没有读过书,十几岁开始就在父亲加工厂帮忙榨油,开西药行之后,虽然是少东家,但是西药行走私药品这些事全都是他自己在打理,父亲仍然做芝麻加工生意,聂伟胜头脑般,没有远见,对做生意也没有规划,不过好在走私生意也不需要高深头脑,只要手里有紧缺药物,甚至不需要自己贩运,会有其他商行和专职走私人在聂家药行里收货,做这久,虽然没有日进斗金,而且只是赚取差价,可是年轻松入手二三十万港币仍然是有,聂伟胜更多就像是坐在家里西药行等着天上掉钱,他只负责数钱样简单。
“有事直说就好啦?”聂伟胜听到章玉良话,大大咧咧地笑道。
章玉良拎起茶壶,帮聂伟胜面前茶盏里斟茶,嘴里说道:“是这样胜哥,妻弟俊郎和大哥家长子渭淋,两人合作搞个药品公司,你也知,现在药品公司打响招牌,必须货仓里有足够多抢手药品,哇,两个家伙真是有头脑,从日本想方设法低价搞来批英国产盘尼西林,这种好事,章家祝兴商行当然想全部吃下去,可是你也知,大哥二哥去澳洲,在那边投资物业,现金带走大半,欧洲海岸公司又在进货,现金周转不开,所以想请你吃下这批盘尼西林,等欧洲海岸公司最迟个月,钱款回到账上,在按照每箱加百港币价格,从你西药行里收回来,这种事,找其他不太熟悉人,他们两个又不放心,让帮忙揾个可靠人,就想到胜哥,胜哥向急公好义,最讲义气嘛。”
盘尼西林现在有多抢手,在香港做药品自然全都知道,聂伟胜听到章玉良这番话,心脏跳动都开始加速,脸上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种事你信过,义不容辞,同祝兴商行合作这久,当然冇问题,不知有多少盘尼西林?”
章玉良双眼盯着聂伟胜,慢慢竖起左手四根手指。
“才四十箱?”聂伟胜有些失望地说道。
“胜哥,如果只有四十箱,章家就算再周转不开,这点点钱也是拿得出嘅,是四百箱。”章玉良帮自己又倒杯茶,开口说道。
聂伟胜脸色顿时变,四百箱盘尼西林,箱百盒,盒十支,那就是四十万支盘尼西林,就算是之前章家为全港西药行铺货祝兴商行,次铺货也就是三百箱数量,剩下三百箱由祝兴商行自己做走私,现在章家人又注册个公司,搞到紧缺盘尼西林,而且开口就是惊人四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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