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之后,高佬成才扭脸看向宋天耀身后烂命驹等人,微微皱眉:“宋秘书,你缺人用对或者雷哥开口就是,福义兴过万人,随你拣,不好用外人来糗福义兴吧。”
江湖人对内外分极为清楚,在高佬成眼中,福义兴既然跟利康进码头,那利康大小事务无论轻重,哪怕是利康指使福义兴这些人跑断腿,他们这些江湖人也不会有怨言,可是对利康而言,既然已经有福义兴帮忙做事,也就不能随意再牵扯其他江湖社团,因为那等于是落福义兴在江湖上脸面和招牌。
“不是拣,褚家安排,下午时章家差点杀灭口,褚家怕死掉,临时抽潮勇义
中环差馆,蓝刚自己办公室里,此时蓝刚站在屋内中间,摊开双手愁眉苦脸看向对面叼着烟沉默不语高佬成:“喂,大佬,就算你平日关照过,做也够多啦?你话抄工厂,带军装从中环跑去北角,越境帮你拉人,你话拍照,也点头,随便拍随便照,但是不是法官呀,就算再懂英文,再懂拍鬼佬马屁,香港仲是讲法律,人家让家人拿钱出来担保,做假药包装又不用吊绞架处死,大不人家担保金缴多些,按时出庭就得啦?你帮帮,让人家走出差馆行不行?”
高佬成只是叼着烟不开口,蓝刚郁闷叉着腰看向旁边从照相馆取照片回来盲公石:“喂,这种又臭又硬不通情理扑街你是点能同他做十几年朋友?做人做事点都不考虑朋友处境,十足扑街!”
“上面让做事,阿成也冇办法。”盲公石对蓝刚说道:“想办法多扣几个罪名?”
“大哥,你以为是街上老道(瘾君子)呀?随便扣罪名?人家好歹也是工厂主,有钱人来,扣他罪名?万那扑街有钱聘几个知名大律师,死都翻不得身。”蓝刚郁闷在房间里转几圈:“那老板家人现在就在外面等着签担保,最多帮你拖半小时,半小时定要放人。”
盲公石从墙边站直身体,叹口气:“算啦,你找个兄弟带去审讯房,同那个老板聊两句吓吓他,让他把家人打发走,过几日再来担保好,又让做这种被人背后咒生儿子冇屁眼事。”
“无头哥,有个自称利康宋天耀人在外面要见成哥。”名便衣推开门,对房间里蓝刚,高佬成,盲公石三人说道。
高佬成听到这句话,从办公桌前看向盲公石,盲公石探手入怀,把装着刚刚冲洗出来照片信封递给高佬成,高佬成接在手下朝门外走去。
等高佬成出自己办公室,蓝刚仍然不忿对盲公石说道:“对方只是个秘书,就忙不迭出去拍马屁,仲是侦缉队探目,都不见他给个笑脸,难道连个秘书都不如?”
“那位秘书能让福义兴进码头。”盲公拍拍蓝刚肩膀:“你这位差佬只能在口袋里零用钱不够付过夜费时打给阿成,让他帮你擦屁股,换成边个,都不会给你笑脸。”
出差馆,高佬成看到宋天耀立在门外,紧走两步把手里信封递给宋天耀:“宋秘书,已经按你讲搞定,这是查抄工厂时照片,仲有,口供都已经录完,无论工人仲是老板,全都招认是章玉良安排个叫潘云明律师吩咐他们做,笔录文字也都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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