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去传话,就说明天中午,丽池日升茶舍,候着几位和字头老头子。”李裁法转过身,对飞哥说道。
飞哥愣下,开口说道:“裁法先生,搭理这个小地方瘪三做什,何必按照他们规矩来?弟兄们搞些枪来,把那些社团堂主香主全都做掉,群龙无首,趁乱要他们命都可以。”
“让你做事就做事,没脑子又老想着帮出主意,难怪只能去外面泊车。”李裁法笑笑,从口袋取出香烟递给飞哥支,嘴里说道:“阿飞呀,跟多久?”
“十年,上海滩,台湾,香港全都走个遍。”飞哥受宠若惊接过香烟,取出火柴先帮李裁法点燃,这才说道。
李裁法夹着香烟笑笑:“十年,当年你个小赤佬还是上海
李裁法在自己吗啡工厂办公室窗前负手而立,望着窗外正忙碌工人把从鸦片里提炼出来吗啡分装。
他这间工厂里提炼出来粗制吗啡,已经可以被称为号海洛因,在上海滩,这玩意儿被叫做黄砒,在北京城,这东西被称为白面儿,是日本侵华时大张旗鼓搞出来,比鸦片更容易吸食,也更容易成瘾,吸食上瘾之后,再去抽鸦片都觉得不过瘾。
香港社团这些土包子,还在满世界开鸦片馆,却不知道他只在北角开四家不挂招牌黄砒馆子,就已经引几百人不分昼夜轮番登门,这条财路,整个香港只有他李裁法独享,能源源不断为他带来丰厚利润,而且还能吞噬本地社团鸦片生意,烟鬼吸食黄砒成瘾之后,不用去管他们,他们自己都懒得再去碰烟枪下。
没有这项独家技术做聚宝盆,他李裁法哪来资本敢与本地字头硬碰硬?
“裁法先生,和胜义在佐敦生意全都被弟兄们砸,如果不是和安乐与和胜和两个社团安排手下出面帮和胜义,和胜义堂口都差点保不住。”之前在丽池夜总会门口负责泊车飞哥,此时已经脱下衬衫马甲,换上当年在上海滩时短打装扮,在外面进来,对李裁法开口说道:“现在双方都停下来,和字头有几个老辈分家伙传话出来,想和您谈谈,他们说,就算是动手,也要讲清原委,约好时辰,叫齐双方人马才好开打,们这样突然抄和胜义老窝不合江湖规矩。”
“弟兄们这两天被警察抓多少?”李裁法头也没回问道。
飞哥在后面想想,说道:“来不及逃走,场面搞太难看,被警察当场拉人,有四五十个弟兄,不过听说,个和字头人都没有拉,这些香港瘪三警察只抓们上海人。”
“这里社团与警察,就像们当年在上海滩与巡捕房关系样,当然是只抓对手不抓兄弟,等打到这些和字头服软认错,警察自然也就不会再找们麻烦。”
“裁法先生,要不要带些兄弟做掉几个和字头老家伙,弟兄们当中有些眼尖腿快,已经摸清楚几个老家伙住处,找些做惯兄弟,送他们全家上路,活埋,沉井,火烧都没有问题,绝对让警察查不出证据。”飞哥在李裁法背后表情狰狞磨着牙齿说道。
来香港这久,不就是等着重新扬眉吐气这天?不把在上海滩时手段使出来,怎让香港这个屁大地方社团知道他们这些清帮人物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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