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是那个印度佬,就是把夏佐治在香港沦陷时同日本人做生意事告诉你,然后你在各个兵营间传播开那个?”宋天耀努力深呼吸两下,语气放缓问道。
骂人骂到对方无动于衷,宋天耀都已经懒得再去骂,改变不师爷辉,就得学会适应那混蛋不着调。
“很早,想下……还是刚刚为兵营送菜时,你问哪个做易货人同兵营鬼佬关系最好,说是夏佐治,你让找人解下消息,找也是个个印度人……记得啦!梅迪让,印度佬梅迪让,那时他也从兵营易货,是他讲夏佐治当初同日本军队做生意,那家伙同夏佐治关系很差,总是讲夏佐治家害死他老豆。”师爷辉嘴里絮絮叨叨回忆阵,总算想起个名字。
说起来,这件事师爷辉还忍不住佩服他自己,本来印度佬夏佐治直在兵营很得军需官信任,那家伙又懂讲英语,可是宋天耀让师爷辉打听下夏佐治消息,结果没有几日,港岛,九龙,新界兵营全都知道夏佐治原来当初在香港沦陷时,与日本军队做生意,这让夏佐治马上与各个兵营关系疏远,英国军需官都懒得再理会夏佐治,而罪魁祸首就是他师爷辉,靠着根口条好像长舌妇样,把夏佐治黑历史传开,每每想到这件事,师爷辉都忍不住把这件事与宋天耀设计对付
打发走两个印度人,宋天耀揉着眉心定定坐在办公桌前,娄凤芸从外面走进来:“你不是让福义兴和潮勇义在码头地头蛇们早就已经查清楚,这两个印度人目前在香港码头仓库存货大概有近十万根辫子?还再想什?”
宋天耀把已经逐渐温凉咖啡端起来喝口,没有理会娄凤芸问话,沉默半晌才开口说道:“师爷辉呢?让他来见,有些事让他帮手去做,手边缺人用,师爷辉这种扑街现在看来,有总好过没有,扑街做事马马虎虎,但是起码够忠心,不会胡思乱想。”
娄凤芸对宋天耀提起师爷辉时满脸不耐烦却又无可奈何表情就想笑,走到桌前拨师爷辉天明公司号码,等那边接通后,叫来师爷辉听电话,娄凤芸说句:“阿辉,阿耀要同你讲话。”
说着话,娄凤芸把电话听筒递到宋天耀面前,宋天耀把手从眉心处拿开,接过电话:“师爷辉?”
娄凤芸则走到宋天耀背后,替他轻轻揉着额头眉心,最近这段时间,宋天耀揉眉心和额头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也不知道他整天在想些什。
“宋先生?”电话那边师爷辉声音响起:“你揾?”
“你现在在做乜鬼?”宋天耀声音随意开口问道。
师爷辉在那边想都没想地说道:“?刚刚因为出身汗,所以才洗过澡,听到你打电话揾,只穿好裤子就……”
“扑街!问你现在做什正事,忙不忙,能不能抽出时间?不想知道你洗不洗澡!”
“呃……最近正和菀青小姐老豆孟先生合伙做成衣厂,为兵营生产军服嘛,工厂都是孟先生在盯,只负责帮忙在成衣厂和兵营间跑跑腿,量量尺寸之类,宋先生有事让去做?”师爷辉在那边听到宋天耀骂自己,连哪怕点点不适应都没有,语气都不见有情绪波动,可见对宋天耀骂他已经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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