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兆中眉头微微皱起,从相识到现在,他还是第次看到谭经纬这副模样,印象中谭经纬似乎直都是运筹帷幄,掌控全局姿态,就算得知自己亲弟弟死在香港,谭经纬当时也只是沉默片刻,随后苦笑着说声没出息东西,就再度恢复如常。
盛兆中想到刚回酒店时,两名文职人员对自己说话,试探着询问道:“跟朱秘书打来电话有关?”
谭经纬深吸口香烟,吐出口长长烟雾,随后苦笑着点点头:“现在有人觉得金三角鸦片是块肥田,可以从里面牟取大笔财富,本来已经通知金三角人黑吃黑,接过朱秘书今天个电话,就让们协助泰国人,起分取这块肥田,甚至还讲出两航员工事可以先放放这种话。”
盛兆中脸色变几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谭经纬声音再度响起。
“干你娘,大老远过海跑来香港,如果早知道他们是在打鸦片主意,还不如留在学校给学生们讲课。”谭经纬捏着手里还有半包长寿牌香烟,看着香烟下迎着‘建设台湾,复兴中华’几个黑体字,狠狠将烟盒砸向墙壁:“复兴中华?从上到下都烂到根里面,用什复兴?”
“究竟发生什事?”盛兆中看着脸色阴沉谭经纬,低声开口询问。
从上午回来到现在,谭经纬已经将自己关在酒店房间足足两个小时,直到刚才才打开房门,让盛兆中独自人进来聊几句。
盛兆中进房门就发现谭经纬有不对劲地方,将上午从积存围铜锣湾码头所见告知谭经纬后,盛兆中又谈谈自己看法,可从头到尾谭经纬都寡言少语,只是偶尔应和声表示自己在听。
盛兆中说清楚有关徐恩伯和宋天耀之间所有事之后,谭经纬仍陷入沉默,足足过五分钟之后,连盛兆中都觉得气氛有些压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句。
谭经纬摸摸床头烟盒,烟盒里空无物。
盛兆中陷入沉默,终于知道为什今天谭经纬会变得如此反常,他和谭经纬样都是心高气傲人,直以来受教育让他们将复兴作为首要任务,就算明知道这趟来香港九死生,两人依旧义无反顾,可现在得知自己只是被那些尸位素餐高官当成掠夺财富棋子,而且这财富还是最为人不齿鸦片烟土,顿觉盆凉水兜头浇下,腔热血凉大半。
“给长官打个电话,让他想办法跟校长反映下现在情况?”盛兆中说
盛兆中见状立刻从怀里摸出半包长寿牌香烟,连同打火机并递上前去,乘着谭经纬低头点烟功夫,盛兆中打开房门,向房门外守着等消息两名文职人员开口说道:“出去买两包烟,和谭先生在里面谈事,让狄震他们过来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知道,盛先生。”
两名文职人员小心翼翼往房间中看眼,房间里烟雾弥漫,桌上烟灰缸里已经插满烟头,就算站在门外,两人也能闻到股呛人烟味。
盛兆中再度返回房间,将房门关上后也取出支烟点上,用来适应房间里呛人味道。
“四哥,你说们四下奔走,究竟为是什?”谭经纬声音听起来带着丝嘶哑,眼中满是疲惫,似乎有些迷茫开口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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