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喝时候,被男人再次无情地夺走。
陆慎行收拾好东西,和季维起走进电梯时,发现少年还盯着自己手里冰水,他只好打开喝尽,就剩小半。
季维忽然开口说句:“还要。”
这还是他今天第次听到季维说话。
陆慎行垂下眼眸,眼睫毛极其细微地颤颤,他思考几秒。
林逸秋走在楼道里,听到徐声痛极嘶吼,他只是皱皱眉。
*
陆慎行带着季维准备出门。
因为不知道诊断会持续到什时候,他在背包里装很多东西,有黄伯做小鱼干,刚热温牛奶,还有杯温水和盒水果。
但季维抱着画板,明显对这些都没有兴趣。
“不。”林逸秋摇头,“是因为你手很适合握画笔,不想那样才华浪费在无人欣赏渔村里,可你让失望。”
徐声挺拔背脊顿时松懈下来:“让您失望,您对投入那大心血,却要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只不过是十年刑|期而已,只是遗憾你选择条最不明智路。”林逸秋眼神复杂地看着徐声,“失望是你对季维做事。”
“可就是看不下去!”徐声嗓音骤然激动起来:“凭什叶朗毁您前途,他外孙却还能受人推崇地画画,这公平吗?不公平。”
“没什公不公平。”林逸秋缓缓地开口:“季维是个好孩子,他画也画得很好,喜欢他,就像喜欢叶朗样。”
人啊,没有林家,您什也不是,何况只是让他去登门道歉而已,有那难吗?您就是心太软。”
片刻沉默。
林逸秋挂断电话,划断前说句“好”。
陆家要,可不是赔礼道歉那简单。
他摇摇头,他对着画,叹口气:“可惜。”
他忽然打开瓶盖,含口水,搂住季维后脑勺
当黄伯走后,他变得大胆些,打开冰箱冷藏室,取出瓶冰镇矿泉水,刚拧开瓶盖,就被陆慎行夺走:“太凉,不可以。”
虽然是八月末,天气越来越炎热,可季维体质并不算好,喝太冰东西容易感冒。
少年头下子就垂下来,有些恹恹。
“只能喝口。”陆慎行低低地说道,把瓶子握在手里捂捂,递给季维。
季维重重地点头,然后捧起杯子咕隆咕隆地喝……大口。
徐声没有料到这样答案,他整个人无措地靠在墙壁上,慢慢地往下坠。
“你手已经不干净,不适合做学生,也不再适合拿起画笔。”林逸秋说完最后句话,转身走出去。
“老师!”
身后传来徐声声又声绝望呼喊,像被抛弃幼崽,他只是皱皱眉。
没得到他呼应,在林逸秋走出去下刻,徐声举起刀砍掉自己左手,血淋淋地。
他出美术馆,让司机送自己到徐声家里。
“老师,你怎来。”徐声惊喜地迎他进门。
林逸秋没有进门,而是站在门边说道:“你知道为什把你带出渔村吗?”
“因为老师心地好。”徐声毫不犹豫地开口,如果不是他老师,他辈子都会呆在那个狭小偏僻渔村里,当名渔夫,或者是名工人。
——无比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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