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要出门，他刷牙
时候不禁留意镜子里自己。
这段时间浑浑噩噩让脸瘦
圈，显得淡茶色眼镜更大，头发也长，几缕发丝垂到眼眸上，显得整个人没精打采。
像是长在潮湿泥土里小蘑菇。
他决定给自己剪剪头发。
季维洗漱完，穿着睡衣走回房间，找圈也没找到剪刀。
画展吗？
季维发现自己好久都没有出门，他慢慢地打出几个字。
【季维】要去
【应关霄】！！那
们十点钟出发
约定好时间，他正准备关掉手机，忽然又传来震动声。
他默默想着时候，男人在床边系着扣子,动作不紧不慢，显得有几分禁欲味道。
啊，他想起来。
被吻得没有力气自然很快就能睡着。
季维脸上热，也下床去卫生间里洗漱。
手机忽然震。
随着他垂首,从淡蓝色睡衣里，白皙脖颈毫无保留地露出大截，被男人低头吻住，反反复复地舔舐。
温热鼻息喷洒在他颈间,他肌肤忍不住颤栗，最后还是屈服于陆慎行,又小声地说句：“喜欢哥哥。”
听到他话，陆慎行停片刻，过会儿平静地开口：“们维维要开开心心，其他有。”
季维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说应该是叶朗事，原来他什
都知道，哪怕只是自己次失眠。
他忽然觉得自己说谎。
陆慎行穿着薄毛衣，交叠着腿坐在椅子上，挑眉问。
“不会。”
季维诚实地回答。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托运行李箱，从工具
——你念,听。
或许是陆慎行嗓音太有蛊惑力，又或许是男人怀抱太温暖，他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句：“喜欢哥哥。”
他声音很小,小得就像是被捏住后颈小猫虚弱地，“喵”声。
可还是被听到。
下秒，他被抱得更紧。
“找什？”
陆慎行已经穿好衣服。
“剪刀。”
他怕陆慎行担心，又补充句：“想剪剪额发，太长。”
“你会吗？”
【陆慎行】要去
【应关霄】呵，你是看维维想去吧？
【陆慎行】所以有什问题吗？
【应关霄】……
看到回复那刻季维心跳骤然加快，如同触电般地关掉手机。
应关霄在群里说话。
这个群是应关霄出发那天拉，只有应关霄、黄伯、陆慎行和他四个人。
但黄伯用还是黑莓老年机，微信只用电脑版，陆慎行很少发言，他也没说过话，群里只有应关霄个人分享旅游消息。
【应关霄】昨天去冰湖@全体成员
【应关霄】今天有小型画展，要起去看看吗？@全体成员
不止是喜欢，是好喜欢。
好喜欢哥哥。
*
第二天季维醒来时，阳光透过大扇透明落地窗映在他脸上，夺目得有些刺眼,他不禁伸出手挡挡。
昨晚好像没有失眠。
陆慎行怀抱是比温暖还要更热烈炙热。
空气似乎也炎热起来，铺天盖地热浪席卷而来，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淹没其中。
男人下巴抵在他颈窝。
“再念遍。”像是在克制般，字句地。
即使黑暗里看不清动作，季维也忍不住把头慢慢往下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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