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明白啊。”
他眼神幽深:“你们这些怪物,究竟为何在人类世界里徘徊不去?”
……
……
这年,天上罕见地出现双月辉映现象,苍白之月和湛蓝之月同时高悬。
“那,就此别过吧。教皇陛下还在等着汇报呢。”
他下车,回头看着车中:“你也要回东方去?”
“是啊,毕竟家里还有位相当……骄纵女帝陛下。”白恒叹息:“如果不在话,说不定会闹出什不好事情吧?”
盖乌斯笑:“做乱臣贼子真是辛苦啊,白恒。”
“是摄政王。”白恒认真纠正。
“所以,先操心还活着时问题吧。”
盖乌斯闭上眼睛,轻声吟诵教条:
“——敬畏以太。”
白恒沉默。
……
地看眼。”
白恒低垂着眼眸,余悸未消:“只是看着,就觉得令人心神都要失守。真是令人绝望啊。”
“没什可绝望。”
盖乌斯低声呢喃,他回忆着海因面孔,回想起他枯萎头颅还有干瘪眼球,神情就黯淡:“自始至终们能做,不是只有‘付出代价’?”
“只怕那种代价们支付不起。”白恒轻声说:“折损数十名乐师,陪上被冠以‘圣乔治’之名屠龙之枪,只是为对付百臂巨人在沉睡中梦呓。在那些怪物看来,人类这反抗样子也很可笑吧?像是蚂蚁样,连死都死没有价值。”
地上发生六次地震,部分地区依旧干旱,部分地区遭遇洪灾。有人声称在沙漠地区发现种可以燃烧黑色液体,有人说大陆版块在移动,有人说大地是圆,还有人说人类祖先是猴子。
这些都是细枝末节。
这年,占据新大陆g,m军尚在萌芽,黑暗世界中天灾依旧在肆虐。
有国家大肆借贷着永远还不起国债,有地方穷兵黩武地扩建着自己军团。列国之间争夺遗迹和上古技术战争依旧在继续。
圣城负责宽恕人类犯下罪孽,而东方
“那,再见,摄政王先生。”
“再见,公爵殿下。”
马车门关闭。
在,bao雨中,盖乌斯静静地凝视着那个男人马车消失雨幕中。
在无数雨水声响中,他回头凝视着堡垒所在黑暗里,仿佛能够隔着无数层封锁,听见那个怪物咆哮声。
沉默直延续到马车停止。
车外就是港口,艘海船在雨夜中等待着起航。
隔着窗户,盖乌斯听见海浪声音,他已经离开龙眠结界范围,声音重新回到这个世界里。
在寂静里待太久,就连平日里觉得嘈杂海浪声都觉得是救赎。盖乌斯忍不住回头看眼远处。
可远处在黑暗里,什都看不清。
盖乌斯沉默。
许久之后,他轻声叹息:“白恒,二十年前,‘白银之祸’毁灭狼之城时候,就在城里。”
“嗯?”白恒愣。
“当时站在城墙上,看着它从远方而来,浪潮铺天盖地,带着绚丽霓虹,它真非常……美。所以,放心吧,那种瑰丽毁灭,会让人觉得葬身其中也不可惜。”
白恒愣住,许久,忽然轻声笑起来:“人类真是可笑啊。听到可以死漂亮些,就觉得不那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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