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为什
要来这里？
为什要对着自己举起武器？
就在错愕之间，他看到皮蓬
眼瞳骤然动
，在那
双翻白眼瞳中，分明有个黑点扩散开来。
皮蓬他……笑？！
尖锐长啸从它口中迸发，它从大地之上跃而起，在空中显露出足足有人多高庞大身形。那是匹巨大……胡狼？！
随着呼唤，数只和它同样巨狼从屋檐和墙壁上跳下来。速度快得像是道道银色轨迹在雾气中盘旋，只是瞬，便已经来到那个男人面前，咬碎手中尖锐斧头。
精铁打造斧头在狼吻之下，宛如泥土般变形，断为两截，分崩离析！同时碎裂还有他双腿，狼群扑而上，像是要将他彻底分尸，却在最后瞬间戛然而止。
“狼笛，停下！”
叶清玄高喊：“他不是布雨师。”
他来！
“不对。”
叶清玄心中忽然响起个声音：“这不对……”
那个隐约有些熟悉影子穿着灰色皮衣，面容笼罩在兜帽片漆黑中，可手中斧头倒映着月光。
沉重伐斧在地上划过溜火花，然后被高举而起，像是要斩碎那轮残月光。紧接着，他冲过来，速度飞快，癫狂地发出叫喊。
是自己吧？
“那就来吧。”
他轻声说。
乐师也好，怪物也好，命运也好。
不会害怕。
狼群宛如凝固样，瞬间停止。它们紧盯着地上那个血泊中那个人，又回头看向他。瞬间，数十只碧绿色眼瞳注视而来，那种纯粹兽性眼神令他不寒而栗。
他压抑着绝大恐惧，走进血泊里，用力扯下血泊中兜帽，然后愣住。
来人绝不可能是布雨师。
月光下，那张丑陋又浮肿地面孔，他是认识！
这个男人，分明是小镇伐木人皮蓬！他长很丑，是因为小时候场重病。虽然他汹酒，总是喝到昏迷不醒。可他是个很好人，救济过很多流浪孩子。因为模样被人恐惧，所以居住在镇边缘木屋里，只有流浪猫陪伴着他自己。
“不对！”叶清玄忽然醒悟。
可是已经晚。
苍凉笛声忽然响起，如同鹰隼冲上天空样，拔高，拔高，拔高！
它带着飘摇曲调回旋上升，然后又从天而降，席卷大地，于是大地开始颤动。那种笛声宛如鬼魅般飘摇，发出呼唤。
于是尘埃飘扬而起，被月光包裹，颤动着，变得模糊，旋即又显现出具象形体……它行走在地上，银白毛发飘扬在潮风，宛如月光奔流。
……
静谧之中，月光无声流淌。
在清辉之下，有人步履沉重地从黑暗中走来。
像是背负什千钧重物，又像是身负重伤，他脚步蹒跚，拖着身体向前艰难挪动。
他走到月光之下，动作僵硬地抬头，看到叶清玄之后，嘴角露出笑容，拖曳在地上斧头也高兴地迸射出火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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