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叶清玄回过神来
时候，感觉整个书房都已经被挤满
。
原本就堆满书之后略显狭窄书房，现在不光是被罚站夏尔凑在桌子前面，外面玩白汐听说有好玩事情之后也跑进来。就连晒太阳老费都跑来凑热闹。
“还等什
呀！快开始快开始！”
夏尔
脸兴奋地搓着手。
“师兄，你踩到
脚。”叶清玄幽幽地说。
“人力有穷，汝当谨守界限。”
“敬畏以太，唯有大源永恒。”
当最后句低吟结束时，留下宛如金属震颤余音，余音在空中袅袅消散。少年忽然从那种出神状态中惊醒，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汗流浃背。
在这种脱力地疲惫感中，他听见亚伯拉罕低语：“敬畏以太。”
“——敬畏以太。”
他低声说：“不要让先行者们徘徊太久。”
“明白。”
叶清玄闭上眼睛。
……
在寂静里，亚伯拉罕吟诵声响起。
叶清玄眼瞳下意识锁紧。
因为片寂静。
寂静里仿佛能听到自己呼吸。风吸入肺腑，从口鼻中吐出，回荡在身体中时，便发出深远回荡。
亚伯拉罕身影逆着光，叶清玄看不清他脸。
在呼吸风声里，隐约又有细碎呢喃声从远方传来，可那种声音太过渺茫，宛如幻觉，令人听不清。
正式教你符文之前。你还需要立下誓约。”
“誓约？”
叶清玄头雾水：“发个誓不外传门派绝学什？这个明白，来吧来吧！”
“没那简单。”
寂静里，亚伯拉罕起身。
“哎呀，不要意思不好意思……嗷！！疼疼疼，老费你松口，快松口，不是故意，错！！”
这白痴
他闭上眼睛，疲惫地回应。
“休息会吧。”
老师说，“两个小时之后，开始教你所有乐师入门功课——《平均律》。”
……
……
就像是从极远处传来，又像是在耳边回荡。那种声音里带着铁和石摩擦气息，宛如朽铁在风中摩擦！
无形威严充斥在少年心神中，他听到那些宛如雷鸣低语。
那是无数人重叠吟诵声音，声音引导着他意志，令他身不由己投入其中，随着亚伯拉罕发出声音。
于是，寂静被打破，叶清玄声音变得锋锐起来，像是刀剑，要将誓言铭刻在命运和心魂之中。
“遵从命运，万物由生至死。”
就像是有无数魂灵在黑暗中凝视他们样。
“安定心神。”
沙哑地声音传来，于是叶清玄心神便安定。
亚伯拉罕手就按在他额头上，那只手是铁制，却不像是刀剑那令人害怕。他影子将少年庇佑起来，隔绝烈光中那些眼神和黑暗里魂灵。
“开始吧，倾听那些声音。”
窗外风静止。
……
“这是由初代三王分别立下三条誓约，所有乐师都必须遵守，哪怕只是名义上。”
苍老男人站在叶清玄前方，低头俯瞰。他伸出手，按着少年额头：“虽然到现在，它在很多地方已经变成个流于表面仪式，但希望你能够认真完成。所以，也会认真对待。”
就像是瞬间，光芒黯淡下去，窗外喧嚣和鸟叫声都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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