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凝视着少年，轻声说：“有时候
甚至想，你如果能忘记，
辈子过普通人
生活该有多好？这样就不会遇到那
多肮脏事情和东西。只要辛苦些，就可以活得快乐。”
“父亲，你觉得说这些有意义？”
哪怕明白这是幻象，可叶清玄却还是忍不住反问。
就像是察觉到
少年反诘，叶兰舟神情也无奈起来：“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吧？那就说点需要嘱咐你事情吧。”
“听好，接下来是重要事项。”
那是道道飞架在半空中琴弦，它们在月光映照之下纵横交错，形成抽象而模糊琴。
这是在琴声中彻底被唤醒乐器。
——九霄环佩。
“首先，要恭喜你，终于获得‘九霄环佩’认可。”
在月光中，叶兰舟凝视着少年：“叶子，成为乐师啊，辛苦你。”
可静谧月光不知从何处而来，照亮那个男人白色长衣，还有他眼瞳。他眼瞳清澈而静谧，宛如明月。
他站在月光中，环顾着四周模样，向着少年露出笑容。
久别经年，那种微笑却如既往。
带着洞觉命运明悟和悲凉。
“哟，叶子，好久不见。”
之后，他低下头，按按面前琴键，钢琴悄无声息。
琴弦断。
全部都断。
这是理所当然事情，台上年头老旧练习琴，怎可能经得住这激烈演奏？或者说是摧残更加好吧？
但是不知为何，叶清玄心情却好许多，或许是因为刚才发泄将心中所淤积黑暗全都清空。
叶清玄错愕地看着他，许久之后像是脱力样，坐回椅子上。
“般般，其实挺简单。”
他有些沮丧地低下头：“只是花点时间。”
“抱歉，这本来是你最重要时候，可惜因为些原因，不能真正地在你身边恭喜你。如你所见，现在，只是份记忆而已。”
月光中影像里，叶兰舟怅然地叹息：“你唤醒九霄环佩，就证明你是回到阿瓦隆，找到留下来东西。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到这首曲子？下城区莎朗旅店？大图书馆？皇后大道？还是某个老鬼那里？害怕你回来之后找不到，所以留很多相同刻印……但其实，是不想让你回来，甚至不想让你找到它。”
他轻声问：“你还好？”
……
“真是你？”
叶清玄下意识起身，可很快他动作就顿住。
直到此时，他才察觉到两人之间纵横交错阻拦。
“怎样，心情好些？叶子。”
在他背后，个淡然又冷清声音响起，像是月光。
叶清玄愣住，觉得自己产生幻觉，可那种声音分明是真实而不需。他艰难地回头，像是看到什不可思议事情，眼神惊愕又茫然。
“父……亲？”
黑暗地下室中，最后灯光已经在狂躁琴声中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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