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索命旋律,透骨入髓地摧毁着他生机。
“瞎眼老鼠,三只瞎眼老鼠~三只瞎眼老鼠!看它们奔跑样子!”
寂静里,只有水泡接连破裂声音,山姆
在以前,他们是老鼠会保护伞,可当时事情发之后,他们已经变成老鼠会索命人。
很快,他势力就会被连根拔起,遭到残酷地清洗,将他存在彻底洗干二净之后,改头换面。有个新狗腿子会上位,重新为那些大人物们效力。
可是他必须死,定会死。
没有人会放任个知道太多人活着,尤其是山姆这种为保命什都肯说混账。
在体内翻涌地痛苦中,他死死地咬着被子,强忍着眩晕和困倦,死撑着不肯睡去。旦睡着,就真什都完。
那个人嘶哑地咒骂着,愤怒地掀翻身旁桌子:“他妈福尔摩斯!他妈福尔摩斯!”
他凝视着阿瓦隆上空盘绕恶兆黑烟,眼神疯狂又绝望:“当时就应该干掉你这个该死杂种!”
就像是害什烈性疟疾,又像是得古怪地传染病,这个人浑身青红,可脸色却惨白,惨白地脸上渐渐地生出透明水痘。
他佝偻地蜷缩在船舱角落里,眼神惶惶,明明裹着毯子,可是身体不可抑制地哆嗦起来。
在毯子下面,皮肤渐渐浮肿,发泡,腐烂……
起窗帘,不再去看。
在昏暗地房间里,他坐在椅子上,感觉到那些仿佛无穷力气点滴离开自己。
在连续数日里,那种回荡在心里痛苦和矛盾,让他夜不能寐彷徨和困惑似乎都消失。
取而代之是久违困意。它们如同潮水般地泛起,将他淹没。
少年微笑着,闭上眼睛。沉入宁静梦之中,在梦中,或许那些过去噩梦也不会在出现吧?
“快些,再快些……”
他低声呢喃,眼神满是恐惧——他本来以为自己逃脱路线天衣无缝,可是直到他上船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身上被种下血咒。
原来最致命绞索自始至终都拴在他脖子上,只要那头稍微动,他就会痛苦地窒息而亡。
他现在,只求这艘快船赶快载着自己离开阿瓦隆。那个进阶血咒者乐师就在阿瓦隆,距离阿瓦隆越远,咒力就越弱。他只求自己能够尽快找到个能够为自己解咒圣咏者。
可这是不可能,那种清脆声音在他耳中越来越清晰。
谁都不会想到,昨天晚上还威风八面鼠王,今天会堕落到这种程度,他现在真像是条腐烂死老鼠。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完。
自从昨天晚上他发现自己丢失那本要命笔记时候,他就开始惶惶不可终日。他本来寄望于福尔摩斯看不懂他那本笔记,却没有想到,在他手中,自己笔记比本小说阅读难度都小多。
今天早上时候,他就收到风声——有很多人在秘密地寻找他。
他原本寄望于那些大人物可以保护他,可当他知道那些大人物收到神秘来信时候,他就知道,他完。
终于,可以暂时地睡个好觉。
……
……
“他妈,他妈,他妈!”
在港口区,艘缓缓驶向海洋深处小船上,有人发出嘶哑地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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