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右手之处,依旧空无物,只有空空荡荡袖管。
可血将那只无形右手染红,令它显露出狰狞变化形体,宛如个噩梦在现实中投影,幻化出种种地狱倒影。
那定是死亡凝结成实质样子吧?
究竟是多精湛杀人技艺,才能触碰到这可怕境界呢?
尸罗逸多呆滞地看着鬼手渐渐逼近,眼神绝望。可到最后,那深不见底绝望中,却浮现丝解脱。
“毕竟是老啊。”
鬼手轻声叹息,痛得皱起眉头,夜露深重,上年纪之后风湿又开始犯,刚才在躲闪把匕首时候,腰也闪,已经疼走不动路啊。
是老啊,干嘛不服老呢?
他心里有些懊恼:自己都把老骨头,干嘛要学屠夫那个家伙跑到敌人老窝里玩血洗全家路数?
又不是谁都像是屠夫那个怪物样,不论怎杀都杀不死……
这是压垮琴弦最后根稻草——崩!
人群中,忽然又咆哮声音响起,已经快要疯掉男人举起自己刀,冲向鬼手,当头斩落!
人潮扰动,院本平衡被打破,那群药效渐渐发作,已经迷失理智人闻到血味,便发狂。
咆哮和嘶吼声音接连不断响起,人群吞没鬼手身影。
十分钟之后,切声音都消失。
血肉之躯。
紧接着,寸寸塌陷!
像是液体样,瘫软在地上,变成摊烂泥。
阴冷月光从天穹上洒落下来,照在鬼手那只看不见手上,就照亮他手中提着东西。
——那是具完整白骨,从头颅到脚趾,惨白中隐隐带着铁青色,随着鬼手晃动,便在冷风中轻轻摇曳起来。
“嘿嘿,原来报应在今天来?”
他笑起来,嘲笑着自己,眼神便释然:
“——多行不义必自毙,来吧!”
他扯开自己领子,裸露心口,决心直
他轻声叹息,抬起被血染红眉毛,环顾四周。
“——尸罗逸多?你还在?”
寂静里,无人回应,阴影中,尸罗逸多捂住自己口鼻,几乎快要窒息。他悄无声息踉跄地后退,可是跌倒在台阶上,就瘫软不起。
“看到你,麻烦你稍等下,在那儿别动。”
鬼手看到他,眼神就亮起来,缓慢地挪着脚步,向着他走去。
几十年来,甘露院头次如此静谧和安详,宛如个坟墓,充满着死亡寂静。
唯站着人已经被血染红。
他嘴唇颤抖着,点燃自己烟斗,深吸口,吐出袅袅青烟。
烟草中夹杂着药粉被点燃,随着烟雾涌入肺腑,扩散开来,就压下伤口上传来阵痛。
就在他肩头、胸口、背后,双腿之上,乃至头颅,鲜血淋漓。有些血是敌人,也有些血是他。
那瞬间,隔着金铁化血肉,苦行僧全身骨骼便已经被他尽数掏出,不少根!
“十年前,所有人都知道手很快。”
迎着那些呆滞眼神还有惨白面孔,鬼手轻声呢喃:“这多年,没想到已经变成这快。”
十年之前,鬼手技艺绝世,至今,依旧天下无双!
随着五指松开,惨白骨骼落地,砸在地上,声音清脆,宛如串白骨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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