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阿瓦隆之影在呼唤,它就要苏醒,所以诅咒感应会越来越强烈。”赫尔墨斯说,“陛下,你应该早知道:这种东西无药可医。除非诅咒被根除,否则将永远缠绕在皇室血脉之上,你们要为当年做出事情付出代价。”
铁棺中,沉默许久,那个沙哑声音轻声问:
“还有多长时间?”
“长则五年,到最后,会在
灼热“铁汁”随着铜釜倾倒而流出,流进铁棺上,那张面目口中。在铁棺之中,有大口吞咽声音响起,满是欲望和贪婪。
就在铁棺之上,刺入其中长钉骤然震颤,被其中所蕴藏力量缓慢挤出,根根地落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悸清脆声音。
直到最后,铜釜中“铁汁”尽数倾尽那张口中,再无滴剩余。
修士们收起长钉和工具,悄无声息后退,消失在黑暗中。寂静里,垂帘之后只剩下铁棺中传来痉挛呼吸。
“再来更多。”
在那具宛如巨人胚胎般人形铁棺上,五官面目、四肢具足。里面像是封印着什诡异东西,散发出阵浓厚血腥味。
在铁管周围,是几个散发着阴沉气息修士。
他们披着白衣,光头赤足,踩在血泊里,从自己助手那里接过根又根尖锐铁刺,娴熟又残忍地将那些铁刺钉入铁棺上预留空洞之中,穿透被锁在其中活物,钉进骨髓深处!
每根钉子钉下去,铁棺便阵疯狂震颤。被囚禁在里面女人在痛苦地尖叫,声音嘶哑。
源源不断血液从空心铁钉里涌现出来,将他们白袍和双手染成漆黑。
傍晚钟声从威斯敏斯特宫方向传来。
夕阳光芒从天穹上洒落,落在纯白之城顶端,将皇宫照耀分外威严。光芒穿过狭长彩窗之后,就变得暗淡。
暗淡光落在赫尔墨斯脸上。
他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彩窗上复杂图纹,在他身后,垂着道厚重帘。
比起皇宫金碧辉煌,这个房间却过分简单,也过分干净,就连丝毫不需要装饰都没有。
铁棺之中,有个沙哑女声响起:“还需要更多……”
“陛下,这已经是超出上限计量。”
赫尔墨斯摇头,“再增加话,哪怕是赤龙之血脉也会崩溃。药剂效果已经越来越差,皇家研究院那群家伙如果还拿不出新办法话,那别说治愈,就连现状都很难维持。”
“……因为诅咒变强。”
那声音嘶哑:“越来越强,快要压制不住。”
没错,漆黑。
漆黑粘稠血液汇聚在铁棺之下,顺着预留凹槽蜿蜒流淌,最后滴滴地落入银瓮中。
“可以。”
在漫长折磨中,赫尔墨斯忽然发出声音,令那些修士动作顿。
有人小心翼翼地将火炉上铜釜捧起,铜釜里有淡金色液体在无声地翻滚着,如同铁汁般,释放出灼红色光芒。
空气中漂浮着浓厚药剂味道,垂帘后隐隐传来个女人沙哑咳嗽声,就像是病房。
只可惜,这里不是病房,这里是女皇寝宫。
就在此时,痛苦尖叫骤然从垂帘之后响起。
……
隔着垂帘,隐约可以看到那具疯狂震颤漆黑铁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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