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没关系，
原谅你
。”
萝拉缓缓松开手掌，为他整理衣襟，眼神变得温柔。
“放心吧，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你这
个同伴——不论你做错什，都会原谅你
。”
叶清玄沉默。
紧接着，丝丝缕缕青色血管从白皙脸颊上浮现，看上去狰狞又脆弱，仿佛只要稍加触碰，就会分崩离析。
“疯癫致死？”
她笑，笑容阴冷而扭曲，丝毫不见雍容和优雅：
“——你觉得现在这个样子，距离疯子还差多远？！”
叶青玄沉默。
前不久，叶清玄才刚刚见到个活生生例子——皇家乐师：克劳德。
只是被击溃心音，就瞬间变成残废，如果不去找圣咏派系医师话，还会有性命之忧。
更何况是囊括切宿命之章？
“不要唬，莫莉雅蒂！”
叶清玄看着她眼瞳，冷声说：“宿命之章被击溃后，最好情况都是疯癫致死。”
“宿命之章”！
那是由乐师心音和意志所升华而成乐章，独无二，代表是乐师心魂。
意志、想法、核心，全部都被囊括其中。
旦被击溃，被击溃便不止是乐章，而是乐师自己，包括他生命和心智，切精髓。
这代表是对理智颠覆，人格否定。
“是不是很好奇，是怎活下来？”
萝拉坐回原本椅子上，端起掺药剂红茶喝口，微颤手指终于稳定。
“别忘记，和普通人类不样。月灵天赋让没有当场死亡。”
她微笑着，露出略微尖锐犬齿：“说实话，从来没有那感谢过妖魔血统。为活命，和苍蓝之月签订契约。但实力永远无法回到原本水平，只能根据月相不断波荡，忽强忽弱。到现在，旧伤还没有痊愈，大部分力量只能勉强用来维持自己理智。你不觉得很好笑？叶清玄。在最强时候，距离权杖级只差步，可现在有时候却弱像是个小孩子样。比方说现在……你伸手就可以掐死。”
她抬起下巴，露出脖颈给少年看，她脖颈修长又白皙，仿佛
或许这才是真正她？
被宿命之章反噬日夜折磨，理智和肉体随时随地处于崩溃边缘。
这根钢丝上，左边是死亡，右边是疯狂，脚下是万丈深渊。
它们和她只有线之隔。
漫长沉默中，叶清玄率先移开眼瞳，认输：
萝拉笑。
“你有所怀疑是正常……”
她淡淡地说，可叶清玄只觉得眼前花，领口便被她抓住，扯到面前，完全来不及反应。
他看到萝拉苍白面容，还有阴沉眼瞳。
她眼瞳中带着隐隐血色，,bao躁血色如同火焰，焚烧着她理智，昼夜不息。她随时随地处于疯狂边缘。
精神崩溃只是开始，紧接着整个人都会在宿命之章反噬中死去。
无药可医，无药可救。
数百年以来，乐师们前仆后继地试图冲破这道关卡，结果却是自己和自己“宿命之章”同灰飞烟灭。
无数人留下反面教材，都是血粼粼前车之鉴。
假如萝拉宿命之章真被击溃，那现在叶清玄面前就只能是块冰冷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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