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叶清玄手掌,任由他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拍打着身上泥土和灰尘。
最后,断掉发带又重新扎在散乱头发上,看起来有些幼稚又可笑。
可却更加像是个小女孩儿。
她任由叶清玄牵着他手,踏上归途。
“以后发脾气不准再跑掉。”叶清玄忽然轻声说,“找不到你话,就会很生气。”
叶清玄轻声叹息,悄悄地走过去,站在她旁边。白汐看到他,又挪开视线。
叶清玄抬起手,她肩膀就抖下,缩地紧些。
他愣住,心中那些成就感和骄傲感都消失,忍不住有些沮丧。
他挠下头发,低声说:
“找你很久。”
这场漫长试炼,他几乎找出整个学院人,却唯独找不到白汐。
那些毕业生拟态瞒不过叶清玄,可他唯独对这个小女孩儿没有任何办法。
他也没有想到,这场躲猫猫,她竟然才是自己最大难关。
现在,她坐在草地,手掌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发呆。
有时会抬头,看着那些玩闹孩子,像是闹别扭小孩儿,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却眼神期冀。
漫步在小镇之中,不断地拦下沿路看到学生,问着他们什,有人摇头,有人茫然,有人想想之后,回头指着个模糊方向。
于是叶清玄走向小镇中央广场。
在广场之上,群小孩儿奔跑玩闹着,手里抓着简单玩具,或者哄抢着糖果。脸上和身上到处都是泥巴,看起来已经玩疯。
就在那群小孩子中央,个面涂油彩小丑在舞蹈着,边畅快地笑着,边谈弄着手中三弦琴,吟唱着乡村小调。
“今天早上下场大雨,哗啦啦啦花儿洒落地。哎呀呀呀又有什关系?们开开心心在起……”
“知道。”
白汐低着头,轻轻地踢他脚:“啰嗦……”
“嗯。”
这是良久之后,白汐低声回应。
叶清玄伸出手,在她面前展开。
“起回去吧。”
白汐抬起头,看着那只手掌,犹豫着,许久之后轻轻点头,“嗯。”
有时候,叶清玄真觉得,就算是找百个和白汐模样女孩儿放在起,自己也可以轻易地将她找出来。
因为她永远都是那个不合群孩子。
她眼神直都是那样:倔倔,又执拗,喜欢直勾勾地盯着人眼睛,像是要看清楚你说每句谎话,不讲礼貌,总是让人不喜欢。
如果你接近,她就远离。
如果你让她害怕话……她可能就再也不会理你。
“们手拉着手走在起,嘻嘻哈哈唱歌去旅行。不管是太阳天还是下雨,们开开心心在起~”
那首歌叶清玄记得是夏尔最喜欢儿歌,像是听他喝醉唱过,唱起来就会让人觉得很安宁,很温暖。
像是所有难过都消失飞走。
“原来你在这里……”
叶清玄脚步停在远处,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银发女孩儿,忍不住轻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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