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幻影就在火焰中，静静地凝视着他，眼神悲悯又温和，只是看着，便让人觉得难过。
“小叶子，不要怕。”
风中传来
记忆深处
悲伤呢喃，令叶清玄沉默地低下头，咬着牙，想要将它驱散。
可是他无能为力。
夏尔声音像是又响起，就在自己耳边。
那声音不断回荡，重叠在
起，此起彼伏地响起。整个世界像是在温柔地安慰他。
可那种声音只会令他觉得恐惧。
他愤怒地嘶吼。
于是，那些声音都消失，像是什
都没有发生过。
风中只有呼啸声音，他看到脚下积雪被身后火光映红。
那些被遗忘过去。
在这片苍白冰原之上，叶清玄却看到记忆碎片在不断浮现。
那些碎片里有那些人鄙夷眼神，破败木屋，还有个温柔声音。
“小叶子……”
她在自己耳边轻声呢喃，“小叶子，你回来啦？”
可直到最后，那歌声也消失，寂静里，只有嘲笑声在回荡。
嘲笑。
叶清玄垂下眼睛，看着自己冻结地开裂双脚，指甲翘起脚指上已经没有知觉，只有道道暗红色冻结血痕。
真熟悉啊。
真很熟悉。
空洞苍白。
纷纷扬扬雪花从天上落下来。
他赤足走在冰雪之中，脚掌刺破，留下足迹里便带上丝醒目红。
可到后来，那抹红色也渐渐消失，被冻结在冰霜里。
他喘息着，抬腿前进，努力寻找下肢知觉，可双腿都已经快要麻木。
他说，“火焰，即为痛苦。”
叶清玄愣住，忍不住想要笑，嘲
在他身后，有什东西在燃烧。
在燃烧。
叶清玄怔住，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回头。可是有木料被焚烧味道传来，是木屋吧？
被点燃木屋，正在焚烧木屋，坍塌木屋，那间木屋……
他呆滞回头，看着那栋依稀相识简陋木屋，还有那个幻影。
“住口！”
少年嘶哑地低吼，捂住自己耳朵。可那缕黯淡金发却从自己眼前飘过去，像是幻觉样，闪即逝，带着丝丝令人缅怀香。
“不要怕。”
她声音又传来，从心底：“小叶子，不要怕。”
不要怕，不要怕，不要怕，不要怕……
这或许才应该是自己脚。他第次认真端详自己双脚时，它也是这般模样。
麻木、苍白，又带着丝丝刺入骨子里钝痛，提醒着他漫漫旅途还未终结，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那个时候，天上也下着这样雪，可是还有火焰光在背后燃烧着。
没错，火焰光。
他痛苦地捂住额头，不敢再去想，可那些回忆已经苏醒，像是缠身鬼魅，拉扯着他，让他去回头看看自己过去。
有时候，他会回头，看着自己留下来那道长长足迹，足迹从冰原深处延伸而来，渐渐地被雪花所覆盖，消失无踪。
这不像是什寻觅旅程。
这是场漫长逃亡。
在寒风里，有碎裂雪花，那些冰晶彼此碰撞，便发出细碎而细微声音。
无数声音此起彼伏，像是雨水。可那“雨水”中，却有沙哑声音在吟唱着莫名歌。那歌声时远时近，令人听不真切，也追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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