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啊,不用担心。”
学者苍老面孔上露出诡异地笑容:“祂现在好得很呢。”
伴随着他话语,庞大探照灯自顶穹上垂落,电光火花闪过之后,便迸发出惨白耀眼灯光,灯柱笔直地投入学者背后水池中,照亮水池中……那个东西。
墨绿色粘稠液体之中,有东西在漂浮。
触目所及,最先将视线吸引过去是它骨头。
数十个庞大水池散发着刺鼻味道,有池子里波涛翻涌,却看不清究竟藏什东西。有池子是干涸,空无物,只有池底暗红色淤泥。
还有池子已经被放空半,沉重铁链自从顶穹上垂落下来,将那个庞然大物半挂起来,支撑着那浑然无骨生物。
就像是肉泥强行被捏合在起,抽取所有骨头之后,纯粹血肉倚靠着锁链拉扯,从深邃池中探出部分组织。
伴随着肉体起伏,似是口鼻地方便呼出隐约白气,肺腑运作就产生液体翻涌浑浊声音,融入那古怪圣歌里,奠定旋律基调。
司铎皱起眉头,目不斜视,从那些非人活物中间穿过,径直走向尽头。
苔藓凝结在地面石砖上,在终日不见阳光昏暗走廊中泛起枯萎色泽。
除经常有人走动中间和搬运货物时形成划痕之外,走廊两侧都已经被苔藓所沾满,令地上看上去铺层破毯子。
每当走廊尽头厚重铁门被推开时候,那张黄绿相间破摊子就被划碎。
门后昏暗灯光流出来,照亮中年司铎面孔。
似是未老先衰样,斑驳白发整齐地梳理在脑后,面容轮廓锋锐,神情冷硬,穿着黑色教袍,就像是铁魂灵上。
像是铁骨架被烧化之后,丢进水中,扭曲成奇怪样子,有地方增殖出不应存在骨节,还有地方片残缺。
只能隐约分清扭曲脊椎,很多骨节已经合并在起,还有骨节从奇怪地方穿出,漂浮在水中。
同样畸形肌肉依附在上面,却像是没有黏牢,如海草漂浮在潮水中,病变器官就在骨架笼中和海草之间生长,有已经长出体外还浑然不觉。
偏偏已经扭曲成这个样子,可第眼看上去之后,还是觉得……它像
在大厅尽头,最后幽深水池前面,身着白衣学者低头观察着水池中造物,埋头在本子上标注着什,浑然没有察觉身后来者。
直到司铎不快地咳嗽两声之后,才回过头,抬起厚重地眼镜,凑近端详片刻之后,才恍然地颔首。
“啊,是您来啦,审判就要开始?”
“还有三个小时。”
司铎漠然地回应:“代替枢机主教会来对‘祂’情况进行探查,确保祂能够出席审判,至少……能活着坐在被审判椅子上。诸国使者都在等待着这场宣判,可不要出什差错。”
眼瞳中白翳扫过,便令人不寒而栗。
可伴随着门后声音传来,他面孔便微微皱起。
似是歌声。
遥远沙哑呻吟和隐约呼吸交织在起,就仿佛变成轻灵圣歌,可是这圣歌却如此诡异,带着粘稠质感,令人分外不快。
门后庞大地下空间中,只有顶穹上悬挂煤油灯带来黯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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