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是副凶脸孔,同事也没有好声气,工作氛围就是这样,教人活泼不得;只有每天收发室把经过几次梳理和业务线无关几乎没有任何情报价值社会来信送到手上,然后由拆开、审阅,看到有趣,才可以笑几声,日子般就是这过,所以至今还记得。
这样日子直到那封信到来才结束。
忘记介绍自己,叫林千军,为自己代言。
1983年春天,漫天飘着柳絮季节,有点过敏,路打着喷嚏去上班。
不好意思地和遇到熟人打着招呼,心情多少有点烦躁。坐到办公桌前,又翻开抽屉找出半卷卫生纸,重重地擤几把鼻涕,这才安定下来。
从23岁起,就在解放军总参二局里做事。
上世纪80年代总参第二局(军情局)格局,是和别处不同,广安门附近栋偏僻小红楼,不怎当街,大院子围着,没挂牌子,门口有荷枪实弹、神情严肃士兵站岗,出入要查验证件。
如果是在其它城市,这样单位定是人们路过都要快走几步,看都不敢多看眼所在,但是在京城里,遍地都是这样保密单位,所以并不怎引人注意。
在这里做事或者来办事人,个个都是板着个脸,步履匆匆,说话都是轻声细语,仿佛时刻都是隔墙有耳似得,所以整个院落都显得十分地安静。
早晨或者傍晚,楼里人来上班或下工,或步行或推着自行车起进出,大门口才会热闹阵,但大楼灯光总是经常会有几盏时刻都是亮着,——那是几年前事,首长发狠买通联客车,涂装军绿色大客车,都拉着军绿色窗帘,车车地把人拉进来,又车车地拉出去,所以除哨兵,你几乎看不到在这楼里工作人。
踩着上班点,传达室许大爷瘸着腿把今天收到邮件送到面前,五十地当面清点数目,签好回执单
只有偶尔挂着军牌红旗或者伏特加轿车出入,就会停在岗亭处,然后摇下车窗,哨兵望里面看眼后再挥手放行,如果里面坐着首长,比如姓杨那位,哨兵就会敬礼,并注视着车子驶入大楼里地下停车场去。
首长说,样子太傻(帅),怕是当不外派特工,就在楼里做个参谋吧。俗话说,参谋不带长,打屁都不响。但楼里参谋,既有这样刚从青年军官政治学院里出来脸粉嫩毛头小伙子,也有满头白发享受师级待遇老情报人员,情报工作并不是想象中那神秘,同事们虽然都不怎爱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你把资料整理好,核对你送来简报有疏漏没有,又亲看着你将文件送到保密处去,拿回执单回来,然后放心。
在这办公室氛围下,看《永不消逝电波》和内部片培养出来梦想着当邦德或者李白工作热情也很快消磨掉。所以过没多久,首长又说干不原来差事。
幸亏爷爷是老红军,父亲也是军人,情面也大,既然进来也就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对外处理群众来信种无聊职务。
从此便整天坐在办公桌前,专管职务。虽然没有什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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