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楚脸上露出个缅怀微笑。
顾兄弟才学还真是如既往,请她教政儿果然是没错。
哎,若是依旧当年,该是多好?
嬴子楚目光望着月色,渐渐迷蒙,嘴中轻轻地念着。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后来,你顾先生和她陷阵军征战四方,战阵之上叫人闻风丧胆。”
“称他们为丧军,而你顾先生,被称为丧将军,白袍将,只是因为她那身孝袍,和所过之地杀出血路。”
······
等到故事讲完已经不知是什时辰。
嬴子楚拍拍身子,站起身:“好时辰不早,你看完李先生功课,切记早些休息。”
待嬴政搬过榻子坐到他身边,才慢慢地说道。
“当年,从赵国出逃,便是她来护卫,那时还不知道······”
“······”
嬴子楚约莫讲炷香时间。
父子二人倒是和谐。
转念,心中动,看向嬴政。
“顾先生是否加课要看她意思,你多多与她讨好,说不得她多教你些,记着,她教你好好听,好好学,嗯?”
“政儿记得。”
“对。”嬴政突然想起什问道:“父亲,顾先生身为女子为何做将军?”
在他眼里将军该是那种披甲持械上阵斩将壮士,和顾楠形象是怎也和不起来。
子倒好啊,莫不是在出神······
嬴政被嬴子楚看得缩:“先生没讲完,下课,不讲。”
说弯,又犹豫下:“父亲,想请顾先生加课。”
如此···
微微颌首,将竹简还给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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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送父亲。”
嬴政此时是听不清嬴子楚话,只想着那顾先生身白袍在全军万马中横冲直撞模样,小脸通红。
嬴子楚离开房间。
外面夜色如水,月色如水中波纹。
想起那天地玄黄。
嬴子楚讲兴起,嬴政听得起劲。
当然嬴子楚隐瞒自己曾想要放弃孩子事情。
“她个人从那千人赵军中踏马而回,怀里就抱着你,你可知道,那时候,她那白色衣甲上已经沾满血浆,白色披风几乎染成红色,青铜面甲看着就叫人发寒,你倒好,在她怀里直笑。”
“千人赵军,没有个敢上前,全部远远看着,就是箭都不敢放。而那三百陷阵,让赵军是步都踏不上前,看着们离开。”
嬴政听到此处只觉胸口冒着热气,仿佛就看着那人白袍小将骑当千,那是如何豪迈,只恨自己当时没有看得始末。
“呵呵,你可是没见过她上阵样子。”
嬴子楚愣,笑着晃着脑袋。
“其实你也见过,不过年纪太小,恐怕是记不得。”
“为父是还记得。”
说到这他坐下来,拍拍身边让嬴政也坐下。
嬴子楚胸口里气泄去。
听嬴政想要加课,心里也是苦恼。顾兄弟疲懒性子他不是不知道,当日要他作首诗都是千求万求。
若不是如此,自己恐怕根本不知道她才学。
别人谁不是学经纶,显于天下,求个名声。她倒好,学,懒得拿出来,就这放着也还行?
让她加课,恐怕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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