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门被敲响,小绿声音从外面传来:“姑娘,该起床。”
“来。”顾楠抿嘴笑,打开门
小绿进门就看到顾楠只穿着层松垮布衣模样,脸上红红。
“都这个时辰,还待在床上,军中无事你就全天不做事?小公子那边课业都不准备。”
边嘟囔着边翻个白眼,拿起顾楠挂在边孝袍帮着披在顾楠身上。
“嗯,攻伐不守,黑剑无格。”
“被道上人,拿来与那墨巨子似剑非攻,墨眉无锋来比较。”
“这单子还要不要做,你自己掂量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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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顾楠坐在房中,呼出口浊气,内息在体内运转最后个周天,只觉越趋圆满,缓缓睁开眼睛。
“兄弟没开玩笑?”
“开什玩笑,咸阳城已经死不知道多少批江湖人。”布衣人叹口气,将杯中凉水喝尽。
“他们尸体被发现时候,全是剑封喉。”
“唯个活着回来,就是三快,那家伙半疯半癫,跳进渭河才逃命。”
“听他说,船夫和老人都是剑毙命。来杀人那个,穿着身蓑衣,所以里面是孝袍。老人死前说,那人叫做丧将军。用是把没有剑格黑剑。”
他出剑,挡不住。”
他奇怪自己朋友为何突然提着三人,疑惑地看向他:“说这些作何?”
“告诉你,他们三个,也来咸阳城,起。”
“他们也来,还起?”带剑男子脸色有些难看:“该死,皆是些亡命。”
“不过,他们已经被人劈。”
看着那孝袍,小绿微微发呆。
顾楠没看到,将衣服穿上。
“姑娘,老爷也走好多年,你也不需再戴孝吧?”
小绿看着姑娘样子,眼中有些心疼。女子家谁不爱美,不想穿着身裙装绸缎,自家姑娘却天天穿着这身丧白孝服。
如今,她内息修为到如何地步,她也已经不是很清楚。
当年师傅死前将身内息都传予她,就已经是周天圆满地步,如今已过数年,体内那团内息愈加凝练,盘成云雾笼在小腹之下,近乎要凝成液体。
伸出只手,虚握握,这肉身对力量也是不知如何。
她只知道在这秦国,能让全力施为,恐怕是已经没有人。
门外来人。
布衣人横剑客眼,摇摇头。
“这些消息因为死人干净,要不是那三快,也都不知道,兄弟不知道正常,道上想来也是刚传出来。”
“那丧将军以快剑著称,三快说他看不见那把剑,而且那剑从来不守,只击毙命。”
“现在被道上称为黑剑。”
“黑剑···”剑客想着那黑剑,遍体生寒,若真是剑就斩渭船夫和短剑老人,那剑该是有多快?
“呼,劈还好。”刚想松口气,带剑男子回过神来,只觉得寒毛都立起来。
“三个,起,被人劈?”
布衣人给自己倒杯水,深吸口气,凝重地看着杯中,抬起两根手指:“两剑。”
桌边真安静下来,和熙攘周边格格不入。
“咕嘟。”带剑男子咽口口水,嘴唇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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