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清冽,流出壶中酒香自然散开,看得出是难得好酒。
“听闻先生好此杯中之物”嬴政举起自己酒樽:“特以此酒同先生共饮。”
韩非看着眼前酒杯,良久轻叹声:“秦王礼遇实叫非有愧,非虽好这杯中之物,但是。”
韩非拿起酒樽,其中酒液轻摇:“此物,还是待非得成人之所托,再饮吧。”
说着将酒樽轻轻放下来,行礼告罪:“还请非大王恕不敬之罪。”
他从今读过韩非所著《孤愤》、《五蠹》之书,对于此人才学,他已经倾仰许久。
脸上带着些笑意,嬴政轻挥着手说道:“先生多礼,先生远道而来,寡人未能遣人相迎还望勿怪就好。”
韩非低着头:“不敢。”
“听说先生还是李先生师兄?”嬴政继续说道:“李先生曾教寡人至学,先生即为李先生师兄,如此说来非国礼,寡人还当对先生执礼才是。”
“寡人曾读过先生所著《孤愤》、《五蠹》,则论“法”、“术”、“势”、“君道”其中治国之理,寡人还想多于先生请教番,还望先生不吝。”
韩非看着那个站在旁身穿官服人,同样,那人也看着他。
倒是好久不见,李师弟。
两人目光撞在起。
韩非对着他淡淡笑,而那人则是轻眯起眼睛点点头。
韩非李斯两人同学于荀子门下,作为同窗之友。
王殿恢弘,尊大鼎立在王殿之前,从台阶下向上看,在这高高殿门之前仿佛就像是鼎立着高空。
宫殿之前,个人背着手站在那,穿着身长袍,立在大鼎之下,仰头看着那立鼎天侧。
个宦官低着头小步走到他面前。
“韩非先生,秦王请先生入殿。”
韩非看着身前宦官,点点头。
“也罢。”嬴政也将酒樽放下来,神色之中淡笑未去,但是眼中露出几分威慑。
看着韩非,轻声地问道:“那不知,先生此来秦国,是受何人所托?”
韩非微微笑:“虽有所托,但是来,却是非自有所求而来。”
旁李斯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神色看得出,他已经猜出几分韩非目。
“如此。”嬴政挥挥手,两旁侍者轻拜,无声退去。大殿之中只剩
韩非轻笑声说道:“大王说笑,非不敢当。”
“先生过谦矣。”
嬴政对着个空着坐榻说道。
“先生请坐。”
“谢大王。”韩非入座,旁侍者走上前来为他酌酒。
两人都很解对方,也同样两人也都明白,这次,他们会是对手,而且不会再讲什同窗情谊。
韩非抬起手,对着那坐在座上人朗声说道:“拜见秦王。”
说着行礼而下。
嬴政看着面前韩非,眼中更多是赞赏。
韩非之名他听闻许久,却是从未能见过这人面。
那座宫殿带着种莫名压迫。
就好似要压得每个站在它之前人都要低下头。
但是韩非却没有低下头,而是笑着,背着手昂首向着宫殿走去,步步地踏上那段台阶。
他缓缓走进殿中,殿中除两旁侍者,就只有两个人。
个人坐在殿中,身上穿着黑色华服,头戴珠冠。另个人穿着身官袍,立在坐着那人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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