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有些微颤,迟迟没有落在竹简上。
他放下笔,抬起头来看向堂外,不知道对着谁问道:“苍生何罪,至以如此?”
天下初定不过十年,百越在侧为乱便是五载
如今百越得定,天
手中笔没有握住,摔落在边,墨珠溅落在他衣袍之上。
李斯深喘口气,皱着眉头看向门外:“来人。”
个卫兵从门外走进来,在李斯面前拜下:“丞相。”
“问你。”李斯声音有些虚弱,伸手拿起桌案上笔:“外面,还在下雪吗?”
卫兵神色露出丝苦意,点点头:“丞相,还在下。”
屋内走出来个身穿短衫地中年男人,蹲下身子将门前小孩抱进怀里。下巴抵抵他额头,眼睛忧愁地看着天上,有些发红。
嘴里沉沉地说着:“会停,马上会停······”
这雪断断续续,已经下到二月,本该是快开春时节,雪依旧没有停。
郊外耕田被积雪掩埋根本不能播种,若是在这般下去,今年赶不上秋收,而上年剩下粮食也根本不可能能吃上年,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人。
田边间草屋有些摇晃,该是已经撑不住屋顶上积雪重量,那屋子在雪中又立会儿,发出声支压呻吟声,最后沉闷地垮倒在雪中。
始皇十年,那年年末下场雪,少见大雪。
雪洋洒地铺满天地间,好似是将切都染成雪白。
茫茫白雪之间,看不清远处景色,只望得那飞雪散尽,像是埋尽咸阳。
片雪花落在屋檐积雪上,就好像是压上最后点重量,屋檐上角积雪沉,从檐上落下来,摔散在地上雪堆里。
阵踩开积雪声音停在门前,顾楠站在中郎令衙府檐下,抖落披风上白雪,扭头看向半空之中雪片不止地落下。
这雪根本没有要停意思。
“是吗?”李斯目光垂下,落在桌案上不知道在想着什,沉沉地摆下手。
“知道,下去吧。”
“是。”卫兵行礼退下。
只剩下李斯人独坐在堂中,握着手中笔。
房间中火把燃烧着,即使如此,天气依旧是冷得让人生寒。
“咳咳咳。”房间中处传来阵咳嗽声音,李斯披着件毛皮俯身坐在桌案前写着行政兵徭事。
此事他与顾楠商议过,本欲作为新政在今年上传陛下,定每户青壮兵徭役每年各月,且赐行饷,若有可愿,可于兵徭中服年,另定工饷。
兵役和徭役每户青壮每年必要各服役月,可领工军饷,若是自愿可以在各地服年役,每月可有定钱粮。如此即使是楚地、燕地、齐地这些尚未分田地方,百姓也可以好过些。
阵冷风从堂上穿过,李斯手按在嘴边咳嗽几声。
“呼。”应该是出口气,面甲前吐出阵白雾凝结,随后被冷风吹散开。
转身走进衙府之中。
咸阳城街头有些空荡,少有行人来往,也没有什摊贩。
这月余来已经很少有摊贩。大雪几乎封道路,路上难行。
路旁间房子里个孩童推门走出来,仰头看向天上,对着那大雪发着呆,然后又回头对着屋内说道:“爹,外面还在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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