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弟。”
“该死。”暗骂句,车夫晦气啐口:“亏是没把老子车给颠坏。”
说着准备继续赶路,见到个人正从对面向着他走过来。
那人穿着件灰色衣衫,头上戴着顶斗笠。手里拿着根看不清是什东西黑棍。
车夫也没有多看,只当是路过,驾着车正要走过去。
那人却是伸出手来拦下车子。
或许是该离开,但是又要到哪里去呢?
她不知道,半响,抬起头,看向那土坑。
站起身,走到旁,用手将那土坑重新埋好。
个人跪在那里,伸手放在地上,拍拍,起身离开。
是该先去找件干净衣服穿上。
顾楠有些无神地坐在原地。
如今是何年月,如今又是可还有故人按在,如今又是什朝代。
她都不知道,低头看着自己手,她能感觉道自己还活着。
身体里还留着血,心脏也还在跳,应当是没有变成什鬼怪。
但是她好像还是未有老去半分,而且死后又重活过来。
草间,个人坐下来。
顾楠抱着怀里无格,看着不远处那个翻开来土坑。
无格是她从那土里挖出来,索性没有离她很远。
也不知道无格到底是什材质做,这不知道过多久,就连她身上衣甲都锈成这样,无格却是点锈迹都没有,就连剑鞘之上也只是沾上些泥土而已。
她在找出无格时候,还找出半件陷阵营衣甲,想来,是项羽把他们都埋在这里。
车夫虽然疑惑,但还是停下车,对着那人问道:“哎,兄弟,是有什事吗?”
那灰衣人放下手,抱着自己怀里黑棍客气说道。
“没什,就是和兄弟打听些事儿。”
那声音沙哑,让人听着难受。
不过对方态度还不错,车夫语气也放缓些说道:“打听些什?”
······
道路上,个车夫模样人坐在辆有些破旧栏车上,懒洋洋地靠在旁打着哈欠,时不时举起手里马鞭轻抽下,催着拉车老马向前走着。
他今日是准备早些赶到咸阳城里,好去多拉几趟客人,这年头多赚些铜板攒着总是好。
车轮从布着石子地上碾过,发出阵颠簸,颠得车夫都差点落下来。
慌忙起身拉住车绳才算是稳住身子,没落下去。
“呵。”看着自己手,顾楠轻笑下。
“这和鬼怪又有什区别?”
声音干哑,让她又合上嘴巴。
有些不知如何地垂下头,莫名地,她倒是希望,那时能就那似在项羽戟下。然后什都不用再想,百。
她坐很久,直到天色将亮。
这里是片城外山路,远远,她能望到远处咸阳城。只是望着那城,她却已经不知该是如何相对。
她靠坐在块石头上,伸手将自己脸上挂着半块面甲取下来,是透气许多。
空气里有些凉,却是很干净,让她发闷胸口舒服许多。
看向山路另面渭河,那河水上漂浮着白色波光,依稀能看到几艘靠在河岸小船,在岸边随着波涛起伏。
四处没有什声音,只有那和风微拂,草间错落着高低,夹杂着几束野花轻摇,夜幕里山坡之上却是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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