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让
借宿
宿，小郎家
小妹还为备件干净衣衫，是还未有谢过。看几本书若是小郎不弃，便当是答谢也无妨。”
少年回过神来，眨眨眼睛，轻叹声。
“当然是不弃，不过阁下，这区区衣衫和住处怎能和阁下书文相比······”
“觉得倒是值得，这本书买都不知道能换几个钱，只是叫你看上几本就能换上身衣服和晚安睡，有何不值？”
顾楠笑着着问道。
“昨夜见阁下门前书箱，心起私念，擅取出其中书文而观，是以窃学，于此告罪。”
他头微微低下，等着身前人生怒和责骂。
但是等半响，也没有听到什
声音，到最后却只是听到声轻笑声。
“呵呵。”顾楠摆下手，她是没有想到这少年大早就跪坐在自己门前，居然这只是为这件事。
“这二罪，也便算。”
见到顾楠出来，神色微肃，屈身缓缓拜下。
“学生请罪。”
少年举动让顾楠也愣下，半响，才笑下问道。
“小郎是何罪之有啊？”
正坐在门前行礼少年低着头，语气平缓，但是认真地说道。
这些年平日里常年睡在山路边，老树上，那种地方放偶尔洒脱下还好，睡久是要叫让人腰背犯病。
本来她是想要多休息会儿，奈何早醒来就发现自己门外有人，而且似乎是在等着自己。总不能让人等得太久，就先起身。
那门外人是谁。
顾楠也有自己几分猜测。
昨晚也是听闻此处是南阳诸葛，才将书箱放在门外，算是她有心所留吧。
少年苦笑下：“阁下说笑。”
那书箱之中书，在他看来随便挑出本都足矣叫人争抢。
“而且，读书人事情怎能算是偷呢，这些书没人去学，难不成是让它们就在那箱中烂掉？学问就是让人学。”
顾楠说着，伸手在少年肩上拍拍，说着从他身旁走过，走向那个书箱。
“心向所学就好。”
“这······”少年平静脸上第次出现诧异，抬起头来。
“阁下······”
那人斗笠遮着光使得他看不清眼前人模样，只是能看到她似乎是笑着。
那书箱之中书文是如何稀珍和贵重，就这轻描淡写便算？
顾楠指指身上衣衫，又看向房里。
“罪是请昨日不敬之罪。”
“二罪是请不问自取之罪。”
“这罪便是算，也不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顾楠是没有将这少年昨日不敬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这也算人之常情。
她转而问道：“不过这二罪不问自取，你是取什？”
少年眼中带着几分惭愧。
既然门外人看，便是因缘，这些书也总不能烂在她手里。
她自己学识有限，自认为写不出如何著作，能叫人学去也好作为基础传于后来人，以得奠基和更进。
只不过她不明白，门外人为何要在门前等她，难道是有何不解之处？
站在门前。
门外坐着昨夜堂上见到那个少年，此时他正正坐在门前书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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