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余兵追十数万军，你还真是疯
才会追去。”
“操也没疯。”曹操笑着背过手。
“是这世道疯。”
顾楠拍拍沾在衣摆上
泥土站起来：“这下策
那嘴唇含住叶片，
阵清幽声音在嘴中吹出，似是小曲，曲声如那山间鸟语。
婉转轻啼，又悠扬远去。
“啪啪啪。”曲声渐去，阵抚掌声音传来。
叶片从嘴边被取下，曲声戛然而止。
“
曾闻过宫廷曲乐，比之先生叶之声，不及半尔。”
这次，如果没有变数，是必败局面。与人算无关，用兵法说，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他们这边。
如今诸侯声名天下共讽，可谓狼藉，已经过最佳时机。失去借公义之名求助可能，是失天时。
这山林之间长驱追赶，人困马乏，道路险阻。洛阳过后，易守难攻，是失地利。
兵稀将寡，只过万余，追数倍之军，是失人和。
无论怎
看，都万没有胜算，也怪不得袁绍等人不追，董卓汇集洛阳之军，军力比之诸侯总军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沙。”片落叶落在顾楠斗笠上，发出轻微声响，将斗笠微不可见压下去些。
斗笠下顾楠睁开眼睛，营地中没有什声音，该是大多数人还没有睡醒，躺在路两旁或是靠在树边闭着眼睛。远处又几个守夜士兵，是昏昏欲睡模样。
篝火已经烧尽，还有几些火星在木柴上零星地闪动着，焦黑木柴堆在起，冒着吹就散轻烟。
空气中带着臭味，这很正常，兵营里总是这样味道。士兵和将军不同，没有更换衣服，长期不会脱甲衣。行战来数个月，能清洗衣甲次数屈指可数，垫在铠甲里面衣服早就已经发黑发臭。
曹操几人围坐在处篝火边睡着，看样子睡得都不是很沉。
曹操站在顾楠身后脸上带着笑意，微微侧着耳朵，就像还在听那已经远去余声。
“这便是仙家之乐，叶都可为声？”
对于曹操问题，顾楠也只能无奈地当做没听见，他是将她真当做仙传之人。
半响，曹操轻笑着说道：“先生，可能和操说那下策吗，还是说，又是个布袋？”
“呵。”顾楠摇着头将草叶放在地上，回过头来看向曹操。
当有胜算。
顾楠坐在溪边，从伸手在灌木之间摘下片草叶，放在手中把玩。
世无必然，定有间变数。
而她这下策，就是借着间变数而为，起场动乱，窃得三势之中人力势。
看着手中草叶，顾楠将其随意地放在嘴边。
站起来伸个懒腰，她本来早已经不需睡下休息，昨日却是真睡着。
顺着营地再往前走上并不远，有条山溪，清澈流水在石间流过，将岩石棱角都打磨得光滑。流水被立在其中岩石阻挡，潺潺流过两侧，流动水面上带着点光粼粼。
蹲在溪边，顾楠伸手入溪水中，指尖传来冰凉触感，冬天里山溪清冷，她却没有收回手，任由着水流穿过手掌。
捧起掌清水敷在脸上，还未醒睡意彻底散开来，顾楠叹口气坐下来。
曹操没有选择上策，但是选下策，样让她为难。依下策行事，胜算成都是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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