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修整地方有条汴水支流。
河边。
顾楠蹲下身子,将自己手伸进河流里,这几日都在赶路,她都还未洗去手上血迹。
手上早已经干涸血迹化开,变作褐色流在她手上。
没由来,顾楠手抖下。
甚至从未见过她穿过女子穿裙装。
顾楠没有回答他,也答不上来,她也不知道怎说。
曹操停片刻,见顾楠不答,没有再问。
想到什,将自己披风解下来,递给顾楠。
“天气寒冷,先生也当多穿些。”
他明知如此,但是他还是来博把,该说是可笑吧。
“孟德何须如此?”
曹操握着水袋,回头看去,是顾楠走过来。
她走到曹操身边笑下:“不若想些好事?此战之后,天下谁人不识君。”
“呵。”曹操也笑,举起水袋看着远处。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於北方。
残破兵马行走在道路上,看过去该是只有数千人,身上兵甲还都是残破。许多人还都负着伤,使得军阵走缓慢。
大概又是走会儿,军队停下来,似乎准备在路边休整,许多士兵都带着伤,走不太快也早走不太久。
曹操从马上下来,军阵就地坐在地上休息,再走两日就能回到洛阳边诸侯本阵。
他回过头看向坐在地上兵卒,大多数人都低着头,看着地上也不知在想什,身上衣甲染着血,破旧脏乱,放在身侧兵刃上也多有缺口,残破不堪。
他从中自己怀中拿出封书信,这是行军路上袁绍送来。
她看向在自己微抖右手,左手轻轻地按在上面,恍若无事地洗着。
谁知道呢,也许哪个夜里,她也会突然惊醒过来。
······
袁绍正坐在自己军中看着封
顾楠低头看披风眼,没有接过来,笑着摇头走开。
“无需。”
独留曹操坐在那里。
半响,将披风重新披在自己身上。看着那个离去人,身白袍总是清冷,女子当为红妆才美。
是如何,至以如此?
笑容里却没有笑意,只是平淡地笑着。
是啊,天下将识得他曹操。
“先生为何常穿白衣?”
曹操放下水袋,突然对顾楠问道。
顾楠身上衣裳沾满血迹也直不换,他也没有见过顾楠穿其他衣裳样子。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念之断人肠。”
他们虽然没有追到董卓,但是路追去路上,所见横死在路边百姓,其状触目惊心。
董卓挟天子而去,出军时候他便明白。军举兵而来,不过是无枉之举而已。
天子被劫,袁绍欲拥立幽州刺史刘虞为帝。
刘虞为汉室宗亲是不错,幽州刺史也确实享有盛誉。
不过,改立天子,臣子何时能够有此之权?
他苦笑下,回过头来,看着道路上。握握手中书信,垂下手,喃喃自语:“诸君北面,自向西便是。”
说着他沉吟会儿,解下自己腰上水袋喝口,笑着坐下,自顾自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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