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空气有
些清冷，可能是昨夜燃灯太多，还带着些烛熏味道。
已经燃灭
灯笼挂在家家房檐下面，被清早风吹得轻轻摇晃。
“师傅。”玲绮抱着个水盆推开房门，走进顾楠房间中。
顾楠还没有醒，她放下水盆走到床边。
床榻上，顾楠侧着身子躺着，只是不知道为什
枕头上湿。
脸上轻笑着，想来是在做着个好梦，至于梦见什就不得而知。
“呵。”没有叫醒女孩，顾楠推开她房门，将她抱回房里，轻轻地盖上被子。
这才发现女孩床上还放着把剑，就是把普通铁剑模样。
该是当时自己送给她那把。
“哪有把剑放在床上？”笑着摇头，想来，她没有想过她自己是怎样。
睡梦里嘴角带着浅浅笑意。
顾楠走过，没有在街道上留下脚步声，城中灯火千万，连结着街巷，照亮着扇扇门檐。
她突然想着，若是在武安府门前点灯，会显得不是那清冷些吧。
可惜，她都已经忘回去路怎走。
这万家灯火，没有盏是她。
这次没有回头，大概是怕刚才。
“刚才很好看。”
也不知道她说是树还是人。
“是吗。”顾楠只当是树：“
家中以前也有颗那样老树。”
“师傅家在哪里？”玲绮问道，她从没有听过师傅提起她家过。
将剑取下来靠在床边，轻手轻脚关上房门走出去。
院子里没有城中灯火，这才叫人看到原来头顶月色也是皎洁，上元月圆，月光照在院子里如是潭水清幽。
生个懒腰，顾楠推开自己房门，将无格随手扔在床上，解开衣带躺进去。
她今天也想睡个好觉，或许能在梦里，见到等她归去灯。
······
······
夜里曹操府上还没有灭灯，不过倒是没有什声音，路过侧堂时候看到曹洪那三五个大汉抱着空酒坛，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曹昂房间灯还亮着，应该是校检结果不好，今晚看来是睡不觉。
顾楠穿过走廊，走回自己小院。
“到哦。”顾楠温和地说道，背上却没有动静，扭头看去，女孩已经趴在她肩上睡着。
在哪呢，顾楠声音顿下，恍惚地说道。
“现在说来也不知道在哪。”
不能明白顾楠意思，师傅总会说些她不能听懂话，应该是她学问还不够。
路上路过片又片灯火，挂在房檐下像是在为走在夜里人指明道路。
背上很平稳，趴在顾楠肩头女孩渐渐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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