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陷阵凶名。”
“是。”高顺低头应道。
吕布手中紧紧,拉过缰绳,向着军前走去。
“行军。”
两个字,他第次不知道自己说出来时,该是什样心情。
却让吕布愣在那里。
谁人都知道,此时留下来断后,必死无疑。
可眼前人依旧是他印象里那副模样,军令所命,万死不辞。
高顺与张辽是最早跟在他身侧人,从并州,到洛阳,到虎牢关,到长安,到兖州,最后,到此地。
到这时,还肯为他断后人,除去眼前,还有几个?
吕布抬起头来,沉声说道。
“加急行军。”
令旗挥动,军阵快些,也依旧很慢,大多数士卒已经没有力气再跑。
看向军阵,吕布眼中顿,沉下面色。
正要牵着赤兔回身。
个叫荀攸人曾经这评价过陈宫:夫陈宫有智迟。
陈宫有谋略,但不是急智,需经过番思考,所以总会来慢步。战阵之中,慢步,也就是风云变幻。
握着地图,陈宫手中有些用力,将地图攥得微微皱在起。
这次他也慢步,料到陶谦有异,留有军在后驻守,但没有来得及料到陶谦会那果决地倒戈。
全军都是沉默着,除脚步声,再没有什别声音。
“陷阵军在,于此断后。”
“是!”
没有个人
,兖州大败。
······
“踏踏踏踏。”
凌乱马蹄声在条小路上回响着,路上,支残军从中走过。战马低垂着脑袋,脚步缓慢,似乎连它们都已经疲惫不堪。
士卒脸上许多都带着烟尘,身上铠甲和衣袍脏乱,伫着手中长矛,有气无力地走在路上。
高顺回过马去,见到张辽看着他,难得地笑下,可惜在甲面下也没人看到。
“这次,就不邀你同去。”
张辽驾马从他身边走过:“那便下次再说。”
大军渐渐走远。
高顺夹马腹,对着身后七百玄甲走去,将腰间剑拔出。
吕布想到此,忽然发现,已不过两三人。
他觉得有些可笑,这天下千万人里,已不过两三人。
山道狭窄,让陷阵留下断后,确实是最好选择。
他面上是说不清神色。
最后,也只是淡淡地开口说道。
个人走到他身边。
那是张黑色甲面,甲面下,黑白分明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对上那双眼睛,吕布动作停下来。
“将军,陷阵军,可以断后。”
这带着面甲部将躬下身子,沉静地像是理所当然地说句话。
他们刚刚摆脱追兵,大概要不多久,追兵又会再来。
军阵后面跟着是只黑甲军阵,和寻常士兵不同,他们手上还提着剑。
意料之中,军阵没有走多久。
小路远处,远远传来纷乱行军声音,从很小声,到越来越清楚。
追兵已经不远,追上他们是迟早事情。
军中,匹赤马甩动下自己脖子,它背上,吕布牵住缰绳言不发。
在万军之前,他终归是退。
这路,对于他来说,或许已经是穷途末路。
吕布身边,陈宫捧着卷地图看着。
他先前算错步,以至于步错,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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