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她见到顾楠,弯下身子行个礼。
“不必行礼,这和你现在打
所以对于她来说,眼前这副光景,真已是再美不过。
她明白,再如何美美梦也总会有醒时候。
只是在醒之前,她还想做件事。
······
让刁秀儿洗漱完后,玲绮抱着剑坐在院子边,现在她每日早课是以参剑为主,也不常舞剑。
外面阳光正好。
小院里,她见到那个白衣先生,她也已经起来,正坐在屋檐下读书,白色衣袍有些宽大,铺卷在地上。
女将军走进院中,那先生手握着书,笑着同她打招呼。女将军应过,走到旁打水。
两人聊着天,有些远,刁秀儿听不清她们在聊着什。
不过似乎是那个先生正在调笑女将军,惹得她脸色发红,手脚也有些慌乱。
随军年时间,让她养成这样习惯,她从来不会睡得很沉。
当看到是刁秀儿时候,玲绮愣下,随后眼神柔和些,握着剑手默默松开。
“你醒。”
“抱歉。”刁秀儿发现弄醒玲绮,歉然地说道:“吵醒将军。”
手中拿着被子,又轻声谢道:“谢谢将军。”
阳光穿过窗户,照在房间里床头,落在床上人脸上。床上人还睡得很沉,眼角微红,脸上却带着安然笑意。
似乎是正在做着个美梦,美得让她不想醒来梦。
但可能阳光刺眼,刁秀儿眉头动动,微微地睁开眼睛。
入眼是间简单营房,没有罗帐垂帘,只有面土黄色墙,甚至还有些漏风。可这晚,她睡得格外好。
明明是冬天,觉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依旧叫人觉得暖和。
“吱呀。”
营房木门被推开,顾楠看向门中出来人,温声说道。
“姑娘,你醒。”
刁秀儿依旧穿着她那件破旧衣衫,额前头发散下,乱乱盖在脸上。
虽然洗漱过,可除脸上白净些之外,和昨日倒也没有什不同。
这是个很平静早晨,就和每日,在家中醒来感觉模样。
可就是这样个平静早晨,却让她觉得如同是做个今生最美美梦。
幼时家中落难,被卖做奴婢。深锁院墙之中,每日只能对着那高高楼阁和墙闱。好不容易被义父收容,有个归宿。
可又逢乱世,还未报恩,义父就身死于国难之中。她又落成孤身人,在这世上沉浮不定。
她只求个可以容得下她地方,然而,明明这世上这般大,她却想不到个能让她去地方。
目光落在刁秀儿手中被子上。
玲绮平淡地坐起身。
“是习武之人,不会受寒,所以不必谢。稍等,去给你打水洗漱。”
说完,就站起来,推门走出去。
刁秀儿坐在床边,看着玲绮出门,扭头透过窗户看向小院里。
低头看去,发现张被子盖着她身子。
身边,昨日那个女将军正抱着剑,和衣而眠。
刁秀儿手放在被子上,愣神片刻,抿嘴笑下。
她坐起身,轻手轻脚地准备将被子盖到玲绮身上。
可她刚拿起被子,玲绮就已经醒过来,下意识地握住自己怀中剑,凌厉地抬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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