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渐渐停下。
从前她好像也曾做过模样事情,是很久之前,而那时她在想什,她依稀还记得些。
轻声微叹,过会儿,才出声唤声。
“绮儿。”
玲绮回过头来看向她。
“哼!”女将身边赤马打个响鼻,用头蹭蹭她脸庞。
回过神来,她微微笑,伸手放在赤马头上摸摸。
这马儿叫赤兔,是师父送给她,或者说是她爹留下,所以待她特别亲近。
顾楠脸色有些沉重,这次玲绮太过莽撞。
颜良不是什不入流武将,要说武力就算不能稳胜过玲绮,也不会差太多。
她几年前就开始随师父上阵,但是师父很少在两军交战之时带上她,就算是让她跟着,也只让她待在身边,绝不会让她冲阵。
直到有次她定要去,求很久,才让师父带上她。
出征前,师父苦笑着告诉她,她唯独不想让她是上阵为将。
那是她第次没有听师父话。
那也是她第次知道,原来两军交战是那样种感觉。
“将军!”阵中袁军见到颜良个照面便被刺落马下,全部慌乱起来。
曹军轻骑飞奔着冲入阵中,刀刃落下,带起片又片血色。
原本就没有集结完毕军阵,在曹军冲势下完全散开。步军旦没战阵,对于骑军来说就是完全没有阻碍,众骁骑长驱直入。
而那赤马上女将也再次催起马来,对着逃开袁军,举起戟刃。
···
走到过去,顾楠轻声说道。
“你可知这次你太莽撞?”
“徒儿知错。”玲绮脸上神色复杂,没有辩解,低下头来,结着血手掌垂在身边。
先前准备说话句也说不出来,顾楠站半响,无奈地抬起手来,慢慢地将
如果不是他在阵中分神大意,玲绮又借着赤兔之势话,几十个回合之内分不出胜负。
若是缠斗在起,在对方阵中只要兵马围上,就算是赤兔也冲不出来。
军阵上所做每件是都应该思量清楚,否则就是生死问题。
所以这次就算是严厉些,她也要让玲绮明白问题。
可当顾楠走过去时,却看见玲绮站在那里,牵着马,看着手中血痂发呆。
战鼓擂动时,千军万马之前,个人站在战阵里,就好像个人站在山崩海啸中。
四处都是喊杀声,短兵相接,手上全是粘稠血。
死去人或是惊恐或是愤怒地睁着眼睛,几乎没有能够瞑目人。
说来可笑,那种感觉让她很害怕。
直到现在也依旧如此,有时甚至到夜里也不敢睡过去。
交战之后狼藉战场上几乎没有声音,伏倒在地上人再也发不出声音,而站着人,也没有什人想在这个时候多说什。
偶尔才会传来两句交谈,或是战马响鼻。
披着黑甲女将牵着手中缰绳,站在就像是被完全染成红色沙场上,头发有些散乱,铠甲和衣袍上都带着血色,脸上沾着些灰黑尘土。
赤色战马被她牵在手中,站在旁,这原本凶悍马匹也只有在她身边时候显得格外温顺。
女将眼睛看向地上伏尸,这战她记不清自己杀多少人,低头看向自己掌心,手掌上是片红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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