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胸口流到掌心中，文丑无力地抬起温热
手掌，手中只剩下
小截枪杆，勾起嘴角。
“厉害，恐怕这世上根本没人能挡住这枪，死在你手上，
也不冤枉······”
枪尖对着枪尖，两柄长枪撞在
起。
“当！”
声交击，几乎盖过整个山林间所有声音。
文丑手中长枪弯。
“咔咔咔咔。”
“顾先生，可否托你件事。”
“你说。”那柄白缨枪上风声越来越急。
“替和袁公说声。”
手中握紧长枪，文丑脸上狰狞笑容渐渐舒缓。
“文丑，来生再效犬马之劳。”
脸侧风声紧，长枪却只擦过文丑脸颊，并没有刺实。
道鲜血从他脸上留下，身子定住，他知道刚才那枪完全能取他性命。
回过头来，在纷乱火光里，个白衣人骑着马站在他身后。
“文丑将军，你可愿降？”
虎牢关下白衣将，果然名不虚传。
，退步者，后阵斩前阵！”
“随杀破曹军！”
本要乱军阵被文丑生生稳住。
而曹军也冲而下，杀入袁军中。
“刺，刺！”
在劲风之中他长枪再也承受不住，枪杆片片地裂开来。
到最后声响起时，长枪崩断，白缨枪窜出，没入他怀中。
“呼！”同贯入长风穿过他身子，将他背后披风卷上半空。
枪尖落在地上，倒映出片火色里被白缨枪刺穿人。
“呵。”
他想起他和颜良站在袁绍两旁，立马在山上，看着山下千军万马。长原无际，兵马无疆，战鼓擂动，要叫天中作响。
那时，当真豪情万丈，以为此生不负。
“来！！”
再没有停留，文丑长枪刺出，枪身如龙，盘着阵阵劲气，直直地穿过两人之间风声。
风声扯紧，缠在风中长枪也是迎上，白缨飞扬。
“呼！”长长地出口气，文丑手中长枪横过，举在身前，狞笑道。
“知道不是你对手，不过，全且试试。”
顾楠见文丑如此，也不再说。
手中长枪抖，几乎肉眼可见气流从枪锋开始盘旋而上，直至整柄长枪都笼罩在风卷之中，风声涌动，扬起那身白衣。
文丑在马背上压下身子，枪尖移向顾楠，眼睛里看着山林里火光和风卷着白衣。
长枪划过两道青光，在两个曹军士卒胸口刺出两朵血花。
带着血线，长枪被收回身边，文丑夹马腹准备继续向前冲去。
突然，他觉得自己胸口沉。
“嗡！”柄白缨长枪带着剧烈嗡鸣声探到他身旁，清寒枪锋几乎已经贴在他脸上，让他脸颊生疼。
枪锋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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