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坐在营帐里看着顾楠。
明明帐中有许多人，可他突然觉得那个人，是
个人坐在那，四面无人。
“将军，此事可是属实？”
于禁先问道，他明白曹操也肯定想到
这点。
“
已派骁骑探查过，乌巢确有袁绍辎重无数，守兵万余。”曹操沉沉地说道。
郭嘉
眼睛定住，他想起几日前时笑言。
顾楠同他说：“转机快至，在于粮草。”
那时他问为何，顾楠却说是夜观天象。
郭嘉默然地侧过眼去看向顾楠，所有人神色皆是各异，只有顾楠人平静地坐在那，就好似这皆在意料之中。
难道那不是笑话。
许攸慢慢地抬起手，抱在身前，举起眼睛，灯火照亮他脸，嘴角勾起。
“袁公粮草所在，不知算不算是大事？”
营帐里，帘帐轻摇，灯火被吹入风吹得晃。
六日后，曹操找来众人议事，众将和谋士借到场，曹操很少这般议事，众人都不知道此次为何。
直到曹操走进来，坐在座前，开口说道。
曹操抬起头来：“进来。”
张辽掀起帘帐走进来躬身拜下，曹操见到是他，疑惑地问道。
“文远，这
晚为何突然来此？”
“将军，今晚有人从袁营来投，说是有胜负大事要告知将军，将军可见？”
张辽皱着眉头，在他看来，这事未免有些突然，毕竟现在袁军是占据优势方。他怕这是袁军计策。
很差，不再多说应是退下。
许攸在营帐里沉思起来，慢慢地来回踱步几轮，抬起头来，轻声地说道。
“良禽择木而栖。”
夜里，盏油灯放在桌案上燃烧着，照亮俯身在案人影。
这几日曹操总是皱着眉头，袁军攻势直没有停下迹象，但他也明白，此时决不能退守。
“即使如此，将军，乌巢亦可能有伏兵在侧。”个谋士也出声说道：“将军还需慎重行事。”
“知道。”
郭嘉脸色复杂起来，如果真是那样，那顾先生，到底是怎样个人。
两人曾坐在月夜饮酒，几杯之后，顾楠低着眼睛，握着酒杯，笑说要同他说个笑话。
若是有人长生不死，会求什？
曾经话声，好像还在耳边轻问。
如果真有个人，活数百年，甚至数千年。
“日前，有人从袁营来投，说袁军屯粮于乌巢，并说通行口令。”
语震惊四座，大多数人都是阵惊愕，但随后就又思量起来。
突然有人来投，很难说这不是袁绍故意设下圈套。
屯粮乌巢，郭嘉神色异，眯起眼睛，如果真如此，那此战转机，便是这。
等下，粮草。
“哦？”曹操惊，斟酌片刻，抬手说道。
“请他进来。”
“是。”
人影在灯火照射下拖长，许攸走进曹操营帐里，站着看着曹操，脸上带着些笑意。
“听闻先生有大事要同说？”
此战就好比当年刘邦项羽在荥阳、成皋之间交战，先退便是势屈，难在反攻。
手中是荀彧从许昌传来信文，上面也是要他坚守意思。
将信放在边，独自看着灯火，士气这几日低迷他都看在眼里，眼下要坚守是在困难。
“将军。”
帐外传来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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