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干笑
声，乱象里，他出声问道。
“曹阿瞒，你可知
最恨你什
吗？”
“什？”曹操默然
看着淳于琼，两人曾经同为西园八校尉，共喝过坛酒，共扶汉室于危难之时。
两人本应该是故友，而此时却变成仇敌。
淳于琼将嘴中鲜血吐出，抬起眼睛看向曹操，带着血笑道
“在！”站在袁绍身边沮授沉声应道。
“你率万人连同余下骑军随来。”袁绍扯缰绳，调转马头，向着身后走去。
他眼中是梦里那场大火，还有火中举剑冲来人。
“驰援乌巢。”
······
看着眼前千军万马，袁绍手按在剑上，拔剑出鞘。
“曹操夜袭乌巢，火烧辎重，此为军危急存亡之时，凡怠慢号令者，军法处置。众人听令！郭图、荀谌何在？”
“在。”军阵里走出来两个人，躬身拜下。
“命你等率军两万驻守大营，不得有失！”
“是。”两人相互看眼，听命退下。
“曹操率数千轻骑夜袭乌巢，火烧辎重，淳将军正在死守，派人来求援相助！”
火烧辎重······
袁军粮草全屯于乌巢，若是被这场大火烧尽，他就不得不败。
袁绍听着通传，怔怔地躺在自己床榻上，他刚才梦见，就是场大火。
难道是，天命所示？
夜空下是席卷着火光，火焰笼罩在营地里肆虐，浓烟滚滚，哀嚎惨叫着士兵在火中奔走。火里冲出来匹马，向他跑来，马上坐着个人，举着长剑。
“！”
躺在床榻上熟睡袁绍猛地睁开自己眼睛，起身坐起来，衣袍已经被汗水浸湿。营帐里依旧安静，外面天色未亮，还是夜里。
“呼，呼，呼·····”
坐在床榻上袁绍喘息着，他做个梦，梦见曹军放火袭营。
“咔啦。”火焰烧断支柱，又是座营帐在烟尘里坍塌下来。
路边躺着烧黑尸体，或是蔓延着火焰，滚滚黑烟笼罩在营地上空，就像是染黑天上那轮清亮月色。
“嗬！”口鲜血干呕出来，淳于琼伤痕累累伫着长剑半跪在地上，身上大小十余处伤痕，鲜血顺着留下，将他身下沙土都浸成半红。
袁军大乱终是挡不住曹操，拖个多时辰，袁军也是已经死伤殆尽。
天边出现些微光，身后曹操轻骑屠杀袁军，身前，曹操提剑驾马走来。
“高览，张郃何在？”
“在！”两个将领齐声上前。
“你二人各帅军，攻袭曹操大营！”
“是！”
“沮授何在？”
拳头渐渐握紧，指节发白，好个天命所示。
他站起身来，拿起放在床边剑，喝问道。
“衣甲何在？”
天命所示又如何，袁绍尚在！
夜里战鼓敲响，阵又阵盖过全营。袁军聚集，袁绍被甲执锐站在军前。
擦把额头上汗水，袁绍无声地叹口气，又躺下来。但是他闭不上眼睛，只感觉闭上眼，就又能看到大火纷飞。
袁绍深吸口气，正准备重新睡去，营帐外传来匆忙脚步声。
甚至没有通传，沮授匆匆地走进营帐。
“明公！”
还没有等他细问何事，下句话就已经传到袁绍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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