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刘备赶到时候,刘表躺在床榻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与刘备同来还有几个人,两个红脸和黑脸大汉,还有个身穿白袍青年。
走进屋中,刘备衣袍上站着雨水,靴子上还带着些泥土,头发有些散乱。看着躺在病榻上人,时语塞。
大多数人都是如此,见到将死之人,总不知道能说些什。
躺在床上刘表睁开眼睛,
······
河北三州之地在袁家三个兄弟手中乱作团,不出两年曹操取下冀州,又接连取下幽州和并州。次年,为防乌桓入塞为患,也为扫清袁军残余,曹操北征三郡乌桓大胜。此时,中原北地除凉州之外,都已经被曹操平定。
而在剩下各地之中,孙策遇刺身死,其弟孙权上位,割据江东,据江而守,操练水军。
刘表当年单枪匹马直入荆州,平定那时混乱之地,本是英雄。可是入主荆州之后,固本不出,也磨平他雄心壮志。但年英雄现在也只是匹守成之犬。
益州刘璋和汉中张鲁常年不和,直明争暗斗,两者尚且不容,就更不用谈向外。
先生却没有看他,只是回过身看着自己书箱,说句他至今犹记话。
“小郎还想看什,给你拿。”
那先生来第日,便教他课,心向所学就好。
凉风吹入,将门前两侧纱帘吹拂着轻轻摇动,趴在桌上青年人也转醒过来。眼睛看向外面,堂外夜色入水,波澜不惊。
他自顾自地笑下,叹口气。他不知道,那先生如今再见到他,会怎想。
不算大堂上,个青年人俯身在桌边,他穿着件白色长袍,手边放着把羽扇。
桌案上摊着些书文还有卷地图,旁点着盏油灯,灯火偶尔晃动下,堂上影子也随着阵阵晃动。
已经是很深夜里,青年人趴在桌上,看样子像是累,想要小憩上会儿。
青年闭上眼睛,脑海中却回想起很久之前事。
世事变迁,很多事情哪怕只是过十年,再回想起来时候,也已经是物是人非。
这天,荆州中天气有些阴冷,外面小雨纷纷,雨点着落在泥土之间,打湿路边青绿野草。刘备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外面天色。
最近每到下雨时候,他腿就有些作痛,今日本该是不会出门。
却突然有人到他府上来报,报话简单说来,便是句话。
刘表病重,想与他见。
小雨里,队人马从樊城出发,直奔向襄阳。
不过他记得自己答应主公出山那天,小妹劝不动他,最后红着眼睛拿着棍子将他赶出来。
青年拿起手边笔,沾沾墨水,他想给那先生写封信,但是笔尖落在信纸上时候,却句话都写不出来。
也罢。
青年无奈地将手中笔放下,站起身。
早晚,到时都会有再见时候吧。
在回想里,他像是又回到那个草庐之中,个少年跪在个白衣先生面前请罪。
罪有二:罪是不敬之罪,罪是不问自取,窃学之罪。
那白衣先生笑笑,问他,何罪之有?
又继续说道,这些书没人去学,难不成是让它们就在那箱中烂掉?
少年答不出话来,躬身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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