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再次睁开眼睛地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傍晚,只道这山中与世隔绝如无日月,悠然叫人都忘乎时间。
顾楠收起鱼竿准备离开,她今日难得钓上几条鱼,原本离她最近那只漂亮山鹿也站起来,跟在她身后。
嵇康也该离开,不然要是入夜还留在山中就是件麻烦事。他目送着人鹿走远,出声问
“看小郎打扮,可是这附近国学学生?”
“先生明察,确实是百家学子。”嵇康神色很惊喜,他本以为自己站上天仙家都不会同他说句话。
“嗯。”顾楠应声,知晓是书院学生,随口问道。
“学什?”
“回仙家,学生最近多是在学些药理和文理。”嵇康如实作答,将自己近来所学简单道来。
好久,嵇康才回过神来,像是自嘲地笑,慢步走到池塘边,站在顾楠身后,心满意足地作揖拜下。
“今日能听到仙家如此琴音,此生足矣。”
“年纪轻轻,说却尽是胡话。”顾楠拿着鱼竿,横他眼:“哪来什仙家。”
嵇康无奈地笑下,看看四周静坐着鸟兽,心中暗想。
这副模样,您不是仙家,谁还是仙家?
在传闻和野说中出现。
但是听过那琴音,嵇康只觉得这都是理所应当事。
琴音何来?
嵇康看向在池塘旁,他见到个人。那人带着顶斗笠,披着件蓑衣,手中拿着根鱼竿,似乎正在钓鱼,而她身边就放着张长琴。
她坐在细雨里,好似世间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
“另外,还有在学些玄学(历史上他却是开创玄学新风,当然,那个时候玄学并不完全是现在这个玄学意思。)”
“玄学。”顾楠挑下眉头,点点头,那怪不得学成这个样子。
年纪轻轻学什不好,学玄学。
顾楠在池塘边钓天鱼,而那年轻人也在池塘边坐天。
偶尔顾楠钓鱼觉得无趣时候就拿起身边长琴弹上几段自娱自乐,嵇康便和几只山鹿坐在起轻合着眼睛静听着,山鹿熟悉这个年轻人,没有躲着他,任由着他坐在旁。
只当是看破不说破,嵇康笑而不语,也没有在擅自同顾楠搭话,他认为这些都是仙缘。
仙家愿意说什,就是什,愿意说多少,就是多少。
所以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顾楠身后,看着她钓鱼。
顾楠也不知道今天是个什情况,出门钓个鱼,结果就遇到个古怪年轻人。先是上来说她是仙人,接着又站在她身边半天,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她钓鱼,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叹口气,打量这年轻人眼,出声说道。
“仙人?”
嵇康喃喃着出声说道,从前是他被人误认为是仙人,今日,他觉得自己见到仙人。
水中鱼儿没有要上钩意思,听到什声响,顾楠回头看去,正好见到个年轻人站在林子边说着胡话。
先是微微愣,她是没想到这种地方也会有人来,然后默默地回过头,没有去理会这个年轻人,而是看着水中鱼,拉拉鱼线。
只山鹿慢步走到她身边,伏下身子,顾楠伸出手在它光滑毛皮上摸摸,山鹿显得很温顺,侧过脖子蹭着她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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