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子是真喜欢开会啊。
学习会、研讨会、检查会、考察会、报告会……简直把有限精力投入到无限开会中去……
那些碎片不断重合在起,宛如危楼般层层叠叠垒至处,直到极限之后,轰然坍塌,再度化为千百个。
槐诗意识也被拉扯着随之分裂,成百上千个自己并行在成百上千个噩梦之中,不断地循环。
就好像百五十块钱组装电脑不自量力地载入银河计算机任务量,到最后,剧烈运转大脑好像自颅骨内侧摩擦出火焰,将切都焚烧殆尽。
场景在不断变化,在那些支离破碎梦境片段之中,自己好像重复着被好几个教官花式虐待过程。
他们好像就专门盯上自己附体这个倒霉鬼样,动作不标准顿,bao打,反应慢顿,bao打,快吃饭顿,bao打,刚上训再来顿,bao打。
吃饭睡觉打陈波……
在狐臭和脚丫子味儿,槐诗已经彻底放弃希望。
直到陈波能够用军体拳能勉强和几个教官来上两个回合,从菜鸡变成个稍微大点菜鸡之后,他因为警训期间和社会闲散人员打架……被开除!
“再来!”教官向着陈波勾勾手。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处于诡异附体状态,像是背后灵样,被动地感受着这具身体反馈。
明明恍惚地像是在做做梦,可唯独痛觉是实打实,没有半点折扣。
嘭!
又是个摔绊外加关节擒拿,槐诗感觉自己脸砸在地上。
烈日炎炎,汗流浃背。
等槐诗回过神儿来时候,自己就站在操场上,身后不断传来嘿哈声,自己好像在和对面哥们起跳着什广播体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面就有脚踹过来,个穿着背心壮汉指着他大骂:“陈波你个瓜怂!没吃饭啊?”
说罢,把他对手推到边,摆出架势:“来,咱俩练练。”
槐诗越过他肩膀,看到他背后墙上标语。
所有噩梦都轰然破碎。
槐诗睁开眼睛,剧烈地喘息,汗水从脸上滴下来,顺着椅子扶手滑下,落在湿漉漉地板上。
墙上时钟依旧在缓慢地转动着。
距离他闭上眼睛不过是五分钟。
他已经挨八九十次打,干几十次架,被送好几次医院,放
成为新社会闲散人员!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槐诗都快哭,自己终于不用被,bao打。
这特究竟是什鬼?
难道自己不小心获得什超级被打系统?
接下来经历简直难以言喻,支离破碎噩梦之中,槐诗身份不断地变化,从被教官花式用军体拳,bao打倒霉学员,再到大热天揣着片刀去跟人拼命小混混,然后,他又变成个蹲在门前面看有没有阿SIR来扫黄打非门卫,紧接着,他又变成个每天晚上招呼客人看姑娘死龟公,到最后,又变成个秃顶中年男人在开会……
“再来!”
嘭!
“再来!”
嘭!
……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身体好像就有动作,笔直地向着面前壮汉,不,教官冲上去。
嘭!
封门拳。
槐诗眼前黑,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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