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逃走力气。
果然,到最后,还是落在天文会手中。
“你赢。”
他丢掉手枪,冷眼看着槐诗:“月面监狱也好,海沟囚笼也好,要
好像气球爆炸样声音从红手套手中响起,他鱼缸里再没有任何金鱼,遍布裂隙。
熏香带来最后点效果消散之后,灵魂濒临碎裂痛楚自意识之中爆发。
他痛苦地咆哮着,弯下腰,捡起自己掉在地上手枪,向着槐诗连连扣动扳机,直到将整个弹夹都打空。
可是隔着厚重雨幕,在痛苦折磨下,他根本难以瞄准,反而打中槐诗身后那辆头扎进集装箱跑车。
足以令柳东黎脑溢血再进次重症监护室巨响中,豪奢仪表盘彻底碎成堆垃圾。
比这更强烈是难以言喻愤怒和疯狂,自灵魂深处燃烧而已,好像将整个躯壳都变成煎熬铜釜样。
尖锐冲击毫无保留地顺着鱼缸传递到红手套意识,好像破钟被铁锤砸向,嗡嗡震荡中,他耳鼻中再次渗出漆黑血。
紧接着,那只钻进自己脑子里金鱼疯狂抽搐起来,不断地试图冲撞躯壳,想要逃离。
“来都来,何必急着走呢?”
槐诗咬牙,又抬起斧子对脑门来下,噗吐出口血,那只金鱼疯狂地痉挛着,很快,不动。
咧开嘴,终于获得自由地左手将防水夹克拉开,露出那个可乐瓶子。
用胶带缠在防弹背心上,上面还插着根不断喷出灰色水雾加湿器。
此刻槐诗,前所未有地感谢柳东黎那个骚包货——嫌弃天气太干燥,非要买个这个便携加湿器。
如今槐诗这些日子以来所制造全部劫灰,还有四百毫升纯净水,已经全都倒进那个瓶子里,两者混合在起,变成全新肥宅快乐水。
从开始到现在,它直都悄悄地开着,可是雨水太过浓密,导致效果迟迟未至,而就在槐诗拖延这久之后,漫长时间积蓄终于彻底爆发开来。
雨水顺着破碎前窗灌入车内,短路电火花不断地迸发,时间不知道触发什东西,收音机发出阵乱七八糟噪音,竟然自顾自地放起CD来。
曾经花大价钱搞来车内音响完全走调,高音和低音混成团,连电吉他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
“们在天堂阶梯两边,谈论着过去岁月与往事……”
隔着层层雨水,歌者声音像是幽魂徘徊在尘埃和墓碑之间:“以为你已经死去,孤独地死去,在很久很久以前……”
在剧烈昏沉中,红手套踉跄地后退,依靠在集装箱上,竭力喘息。
再次体会到难以言喻地恶心,槐诗张口,吐出那只紫黑色金鱼,然后抬起手中斧——剁!
红手套身体剧震,好像触电样抽搐下,鱼缸之上再度崩裂道缝隙。
还没完呢。
槐诗回过头,看着地上扭动蟒蛇,对准它脑袋,缓缓地抬起,斩落!
嘭!
现在,只蛇,还有个你,两种不样悲伤。
简直是双倍快乐!
在额头剧烈痛楚滞洪,槐诗边流着泪,边握紧拳头,唤出斧子,调转角度,用斧背照着脑门恨恨砸下。
嘭!
头晕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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