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睁开眼瞳
时候，看到
钢铁摇篮，还有白衣护工，她们带着消毒水味道，面无表情地为自己换上纸尿布，然后哺乳。
紧接着，就是无数破碎断片。
好像成长地过程被省略，残留在记忆之中只有注射、检查和每日重复忠诚教育。
剩下不是被遗忘，而是被刻意地截断，不被容许存在。
予以抹除。
事象分支点落。
槐诗闭上眼睛，熟练地眼前
黑。
像是过去无数次那样，感觉到自己渐渐支离破碎，宛如无形气态和雨水那样扩散开来，缓缓融入命运之书记录里。
再次地，成为红手套。
……
槐诗挠头：“他个老人家，每天干这
多活儿，良心亏欠啊。”
“你可省省吧。”
乌鸦瞥他眼：“他现在是石髓馆化身，不要拿人标准去衡量他，维护这里就好像你每天吃饭喝水样简单，哪里有你想那艰难夸张。
真要感谢他话，就赶快进阶，然后下边境去找点好材料回来，把这里修缮下。灵棺维护可是笔天文数字，你得有点紧迫感和心理准备。”
“
懂，懂。”
指大动晚餐，然后自豪地站在旁边看着槐诗大口饕餮。
槐诗抬头茫然地看着他，“房叔你不起吃？”
“有劳少爷挂碍，在下已经吃过。”
房叔拍拍胸脯，颇为得意地说道：“再过几分钟，热水就烧好，稍后少爷你可以去洗个澡，换洗衣服就在浴室篮子。”
切都被安排地明明白白。
整个过程好像流水线上生产，道道关卡不断地加工，合格通过，不合格销毁。
在十七岁之前，将意识交给牧师，狂热导师们不断地将忠诚铭刻在他们脑中，将躯壳奉献给给祖国，冷酷教官不断地在他们身体中添加同类厮杀技巧和本能。
最后，从十倍以上数量中遴选出四百七十个被称为完美之人成品。
仅仅是这些浮光掠影片段，就足以令槐诗发自内心地感觉到恐惧和厌恶。
生命好像是产品样，被只只手掌
……
第次睁开眼睛，所看到是血和肉中黏连结合生命，被称为胚胎东西，和被称为胚胎自己。
冰冷仓库中，无数悬浮在培养皿中胚胎排列成阵，蔓延到视线尽头。生命好像鱼苗沉睡在无数鱼缸里。
等待成熟。
……
槐诗点头，三口两口把饭吃完，稍微休息会之后去洗完澡，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脸咸鱼地不想动。
“晚上你说什节目啊？”
“刚刚不是说到边境吗？”
乌鸦挥挥翅膀，命运之书飞出来，书页迅速翻动，最后定格在红手套记录中最后页残片上。
“今天就让你亲身体会下，什是边境和地狱好。”
槐诗摇头，“不用换，晚上打算再训练会，换也是身汗臭。”
“不，过犹不及，今天到这里就可以，晚上如果你还有兴趣话，们另外有节目。”
乌鸦低头，口吞掉足足比自己脑袋还大圈蜗牛，爽快地长出口气，赞叹道：“手艺绝佳。”
房叔愉快地微笑起来，弯腰示意他们慢用之后，无声地离去。
“啊，总觉得过意不去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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