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诗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拔出短刀和斧头,微微地活动下脖颈,发出嘎嘣细碎声音。
“吃吗?”他
内心深处侥幸尽数消散。
片狼藉之中,他看到地上血,带着熟悉气息。残缺肢体被零碎丢在地上,槐诗看到落在自己脚边上那只手臂。
修长纤细手掌上还抓着那本厚重字典,可惜,书页却已经在鲜血之中浸泡快要融化。
槐诗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那本字典拿起来,合拢,收起在怀里。
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
“恩。”艾晴怜悯地颔首:“恐怕凶多吉少。”
槐诗低声骂句脏话,神情就变得狰狞起来。
握紧斧子,他缓缓起身,摘下最后管血浆灌进嘴里,感受着胸臆间翻涌恶心和舒畅,双眼血红。
“你打算做什?”
“真是受够这帮二五仔。”
等槐诗喘着气从船尾爬上甲板时候,已经气喘吁吁。
水上奔跑还是太吃爆发力,哪怕是他也不敢常试。
如今船速度已经快得出奇。
虽然没有参照物看不出来,但槐诗刚刚险些被游轮甩在后面,幸亏抓住梯子,否则恐怕就要个人悄悄沉进大海里去。
回忆着刚刚情况,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断定,雷飞舟和阴言已经勾结在起。
“受死吧!”
槐诗左手持刀,右手握斧,声怒吼,然后……掉头就跑。
不然还能怎样?
干咩啊?
十几个黑暗生物变成狼化失控者,也就是十几个悍不畏死二三阶升华者,别说有多精妙技术,人过来爪子槐诗都不够分。
看到那个坐在尸体旁边人。
“这意外啊。”他凝视着雷飞舟面孔,“以为你会藏在什找不到地方。”
“在你回来之前,其实都在想……”
自血泊中,胡须大汉抬起眼睛瞥他眼,踢踢脚下残缺尸首:“这次不会也被二重身类把戏耍吧?学者就这点不好,很难判断她是不是真死。”
他停顿下,缓缓抬起头,眼角微微挑起:“不过看你样子,她应该是真死没错。”
槐诗咧嘴叹息,露出尖锐地犬齿:“别管什帕拉塞尔苏斯,先把这帮孙子全都砍死再说!”
既然大家都已经乌鸦是乌鸦,野猪是野猪。
那就比比谁最黑好。
……
当槐诗顺着绳子回到自己房间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凉。
“啊,说不定在厨房里表现,就是为取信与们呢。但纠结这个没有意义,毕竟结果无从改变,如今他们都是敌人。”
“以及……”
艾晴停顿下,叹息:“阴言会来找你,说明他们已经去过你房间。”
槐诗愣半天,终于反应过来。
“你是说莉莉……”
跟你们聊不来,溜溜。
估计是没有想到槐诗这没骨气,竟然转身就跑,众严阵以待狼化者竟然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槐诗都跑出去三十九米,拿不出四十米大刀,只能拼命在后面狂追。
而等他们追到走廊尽头死胡同里时,却已经不见槐诗踪影。
包括早有埋伏通风管道里,都找不到任何影子。
只有被砸碎舷窗外吹来冰冷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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