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很不错，但对这个世界不好。”
老人平静地说：“像他那样
人，哪怕学这些东西不是为
杀人，可将来也只会杀得更多，比
们这样人要多千倍万倍——
如果他是那种天性凉薄和恶毒人就好，可以不把别人和自己生命当
回事儿，杀也就杀，死也就死，轻如鸿毛。
可他知道死是怎
回事儿，甚至比其他人更要知道生命宝贵，所以在他握着刀剑时候才会比常人要更加冷酷和残忍。
哪怕他可能会后悔，会痛恨，会忏悔，但绝对不会停手，就算有十万座泰山也拦不住。就算现在看起来像个小白脸，将来绝对是个十足祸害。”
“就是要有点难度才有意思。”罗老滋着蛋白粉兑胡萝卜汁，随口说道：“能学得会自然切都好，学不会也不能怪对不对？
正好让他多遭罪几天，否则十万块教这多，真是亏也亏死。”
“坏心眼。”女儿抬头瞥自己父亲眼，摇头：“你就这断定他不会放弃？”
“现在有些年轻人，看着脸上笑嘻嘻，实际心里妈卖批，那个小子倒是和这种不样，因为他更难搞。”
罗老吧嗒着嘴巴，回味着胡萝卜汁味道，“看着阳光灿烂什都不在乎，可骨子里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有时候温驯柔和得像是家犬，可握住刀剑时候，却凶狠得像是野狗样，让人完全搞不懂。
两天之后，健身房内室里钢铁碰撞声音依旧不绝于耳。
尖锐声音从早到晚地回荡在里面，竟然连健身房里激烈歌声都掩盖不住，到现在，终于告段落，陷入漫长沉寂。
在隐约脚步声中，门开启线，只脏兮兮手从里面伸出来，抓起门口餐盘扯进去，很快，门后面就想起放口咀嚼声音。
就好像饿极野兽样，将骨骼咬碎，血肉拆分。明明是已经彻底冷掉外卖，可听那声音，却好像是什珍馐美味样地香甜。
很快，房间门再度开启，餐盘被放出来。
罗娴听完，想想，忍不住笑起来：“总觉得父亲要铲除祸患样子。”
“可就算他将来是个祸害，这和个开健身房有什关系呢？”
罗老优哉游哉地翘着腿，继续滋起蛋白粉，“他交钱，上课……就算死人再多，关屁事。”
倾听着内室里满是苦涩和执着刀剑鸣声，晒着午后阳光，享受着折腾人带来快乐，
哪怕志不在此，你只要把好东西放在他面前，他就不会放弃，就算明知道是鱼饵，也要连肉带勾起吞进肚子里，再把线给扯断。”
罗娴听完，手中毛衣针停下，“听起来真好啊。”
“是啊。”
罗老放下手里茶壶，“有时候，甚至会庆幸他没有你那样天赋，否则话，应该就会把他杀死在这里吧？”
“这样人不好？”
东西已经涓滴不剩。
罗老看眼，自然有健身房里工作人员走过去，端起餐盘把东西收拾。
在短暂歇息之后，钢铁碰撞声音再度迸发。
“两天啊。”
罗娴看眼，低头继续织给父亲超大号毛衣，随口说道：“父亲你教他这种东西，也太难点吧？十四岁时候都不敢说能学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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